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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策,便會令自己負責的專案組損失慘重。
“你們都不做對沖的麼?”天和在浴室裡脫衣服,躺進浴缸裡,說。
“做。”關越說,“各自決策。”
天和說:“都各自決策了,還找一群人在會議室裡批鬥你做什麼?”
關越正心煩,說:“別問了。”
天和:“明天你必須陪我一天,否則你走著瞧。”
關越沒有回答。
天和洗過澡出來,見關越連黑襪子都沒脫,側躺在大床上,赤著上半身,只穿一條西褲,天和去洗澡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出來還是什麼樣子,保持著原樣姿勢,就這麼睡著了。
天和:“……”
翌日,關越與天和去逛大都會博物館,天和來過許多次,卻每一次都在高更的畫前流連忘返。
“我想去塔希提。”天和說,“不過我想畫上的塔希提與真正的塔希提應該是兩個地方。”
關越站在天和身後,說:“欣賞不來單線平塗。”
天和說:“嗯,你只喜歡梵高,那種在苦難裡紮根生長、欣欣向榮的生命的色彩。貝多芬也好,梵高也罷,你有悲觀浪漫主義情懷。”
關越低頭看手機,天和抬頭看畫,小聲道:“他的老師畢沙羅會更柔和一點,有種對世界的同情心在畫裡,有時候我總覺得,你也許需要……”
關越接了個電話,四周很安靜,他的聲音尤其突兀,馬上擺手,出去找地方打電話。天和眉頭擰了起來,等了快半小時,最後只得在畫前的長椅上坐下,低頭看手機。
“我得回公司一趟。”關越快步進來,說,“老闆讓我解釋昨晚的操作,否則他們不會為這個決策放行。”
天和雖然有點生氣,卻依舊控制住了音量,小聲道:“你答應過我。”
“半小時。”關越說,“在沙龍喝杯咖啡等我。”
天和不說話了,關越轉身出博物館。
“門在那邊。”天和說。
大都會就像迷宮一般,關越下樓梯,離開博物館。天和上了五樓進沙龍里去,關越來紐約入職時,捐贈了一筆不菲的費用,買到沙龍的會員資格,供天和一年兩三次,偶爾過來喝喝咖啡。於是天和在沙龍里喝了六杯咖啡,直到傍晚五點,七個小時後,關越依舊沒有回來。
脫歐唱票結束,新聞出來了,52%,果然,脫歐派微弱優勢勝,英鎊崩盤。
“嗨。”天和在機場打通了關越的電話。
那邊關越剛給天和發了個定位,他已經離開華爾街,坐在車裡,往博物館趕了。
天和:“不用來了,你繼續加油。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還有課。”說著示意機長可以起飛了。空姐過來給天和繫好安全帶,關越正有許多話想說,卻在那邊沉默了。
“你們老闆應該挺高興的吧。”天和說,“也許這有助於消弭些許他對你的偏見,拜。”
飛機起飛,手機訊號斷了。
當夜關越回到辦公室裡,天和帶來的那個蛋糕還擱在他的辦公桌上,關越正想把它扔了,卻一整天還沒吃過東西,開啟包裝盒,蛋糕上面是穿著西服的小糖人,一個是關越捧著鈔票站著,另一個是單膝跪在旁邊、做求婚動作抬頭的天和,糖人做得很笨拙,像是天和現學現做的。
天和從紐約回到倫敦的一週後始終閉門謝客,關越連著回來過兩次,一次天和在學校做課題,一次跟著江子蹇去玩了,關越時間有限,來不及見面,紐約又像瘋狗一般使勁催他,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匆匆回去。
“我得用心做畢業課題。”天和聽到那邊傳來浪漫而悅耳的音樂,說,“近兩三個月裡,都是這種狀態,你應該聯絡不太上我。”
關越正在參加他的慶功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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