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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等轉入永河之後才懸起來的。”身後傳來宣霽的笑語。
我和虞靖同時回頭,六爺、鮮于醇、宣霽,他們三人都上了甲板。我們忙行了一禮。鮮于醇往東看了會,忽然一嘆,“要是沒有惡虎灘,直往懷水而下,不出半日便可到達魯泉了。”
的確如此,懷水共有三險灘,由上游至下游,依次是沉舸灘、惡虎灘、百牢灘。由清風渡往東二十三里處便是惡虎灘,雖不為最險,但也九死一生,葬送過幾百條人命。兩岸懸崖峭壁,山勢高峻,河道狹窄,水流湍急,且礁石林立。正因有如此險灘,我軍方要繞道永河,只是如此,這時日便需兩晝夜。
由懷水入永河只震半日,算算時辰該在戌時初刻至永州。只是永州有一處並不甚穩妥,那就是夏陽。一年前,豫王連同鄭、周、蔡三軍曾以夏陽為入手點,就是因其地易設伏兵,又是個渡口。看來沒時間賞風景了。我回轉身向虞靖使了個眼色,虞靖會意。
“六爺,此次救衡城的方案,平瀾和我已擬了出來,請六爺定奪。”
此話一出,三人都微微一怔。六爺看了我一眼,一揚手,“艙裡說話。”
回到艙中,大家都圍著一張小几坐下。“去把簡懷固喚來。”
一名小兵應聲而去,不多時,那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便出現在眼前。“六爺”他抱拳一禮。
“嗯 。坐下吧。”
他立刻筆直地盤腿坐在宣霽身邊。
虞靖攤開圖紙,其實上面都已有註解。哪些該防守,哪些該攻掠都作了記號,甚至取道何處都用赤線描出。我見那國字臉也愣了愣。
“至魯泉,我想兵分兩路,一路上岸與郭放周旋,一路再南下,至賓口上岸,取道首陽穀,暗中直搗姚磊老巢,黃州臨暨。姚磊見我軍至,一定慌亂。這衡城守也不是棄也不甘。再加上柳條塹受挫,郭放被滅,定然進退維谷。到時姚磊必向張居化求救,那潛伏在黃州的一路軍馬便可乘勢將其擒拿。姚磊守不了幾日,如此,便可大獲全勝。”
六爺與鮮于醇俱是凝眉思索,宣霽微側著頭想了半天,“留一路取黃州,確是出人意表,但這麼一來,恐也有孤軍深入之險。”
虞靖朝我看看,我輕笑,“不必擔心。黃州還有個晏成,與姚磊可是世仇,巴不得他早點死了。只要許他姚磊的人頭,他定會鼎力想助。”
眾人都點了點頭,我和虞靖見這一關過了,不禁都鬆了口氣。虞靖接著又道:“但由懷水入永河,在經永州時,夏陽得防一防。”
“夏陽……”鮮于醇捋著鬍鬚想了想,“你是說……”
“夏陽以東三十五里便是姚豐濟的地盤七里塘。此人可是姚磊的內侄,如聞訊息,必前來偷襲。偏巧夏陽又是如此之好的設伏之地……”
呵啊……悄悄蓋住一個呵欠,眼皮不禁開始打架。嗯………有虞靖在,我可以放心的。再說重要的都議的差不多了………我悄悄靠上艙壁,慢慢闔上眼………夏陽的事,一定會準的………
“末將這就去準備。”一絲不苟的聲音終於傳入耳裡,我放心睡去。
嗯?幹嘛搖我?想看看是誰,卻撐不開眼皮,“什麼啊………”我大概咕噥了一句,也不知有沒有說出口。只是後來隱約聽見有人說了句,“讓她就睡這兒吧。”之後就開切都安靜了。
有涼風吹來,我翻了個身……大概燕巧沒幫我關窗子吧…迷糊中身上似乎重了些,暖和多了。……我又踢被子了?娘幫我蓋的吧?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果然抓到一隻手……涼涼的,又似乎暖暖的……和孃的不太一樣唔,算了,就當是孃的好了……
彷彿做了一個溫暖安心的夢,我有些不捨地睜開眼,呀!天已經亮了啊!我坐起身,朝四周一看,愣了好一會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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