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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國的結盟。嗟!這事鬧的!
宴至一半,哈清忽然就跑到寶康面前,俯身在他耳邊嘰嘰咕咕地說話,寶康還不時含笑地瞟眼過來,瞧得我心裡直發毛。
不待想妥不妥,我趕緊搶先開口,“汗王,此次平瀾奉王上旨意,前來赴會,同時也秉受聖意,想與汗王商談一下兩國結盟的事。”
寶康揮手示意哈清先坐在一邊,正色道:“我羌蒙部幾年來多受胤朝皇帝欺壓,兩國舊有仇怨,現又交鋒,結盟一事不必再談。今日之宴單為道謝當日之恩及……”
“汗王可容小臣說幾句話?”
“請講。”
“汗王可知,今時羌蒙與我朝交戰,那突利也發兵仲津,蠢蠢欲動?其意欲何為?無非是想乘此隙侵奪兩國之利。汗王天縱英才,想必早已清明於心。突利可汗狼子野心,汗王豈可割己之利而遂其漁翁之行?如今突利稱霸北疆,雄踞草原,卻還虎視羌蒙千里的肥沃草原與中原的富庶繁華,其心如此貪婪不知節制,若貴國與我國交戰,則其正好可乘隙奪之。反之,若兩國聯手,盡釋前嫌,則一西一南夾擊,可相互配合,兩廂包抄,如此,不但可壓制突利野心,還對你我雙方有利。我可奪回同西州郡,於羌蒙則可一血三十年大仇,使怒博格草原重歸舊主。汗王,分則兩傷,合則雙利,您又何樂而不為呢?”
我掃了眼在座的羌蒙臣屬,其中大相巴圖,大將軍其木得、布日固德都斂眉深思不語,心中略有三分把握。再看寶康,只見他也是揪著眉略有所思,沉吟半晌,“……可是,胤朝與我族交惡多年,其間仇隙,固非三言兩語可解……”
“汗王,我朝與貴國交惡,然其釁端為何?我朝與貴國之隙始於牧天可汗十三年十月,而突利於同年九月下旬,兵襲阿達米草場,虜牛羊千頭、羌蒙女子百名以歸。回程時又劫掠我國鹿原鎮。我國發兵追擊,正遇上羌蒙的追兵,兩廂誤會,此為首也。而後,牧天可汗十七年,貴國因沙塵席捲,渡河而牧,遭突利騎兵伏擊,但其人卻反誣為我國所為。於是兩國相戰,遂為交惡。至牧天可汗二十三年,兩國又因突利從中挑唆嫁禍,終釀鹿原大戰致使生靈塗炭,百姓遭殃。此間種種,皆由突利為禍之肇始。胤與羌蒙本無深仇,所以交惡,皆為突利之故,望汗王深思之。”我頓了頓,接著道,“突利侵我科沃及同西州郡,是為我朝之仇。而突利之於貴國也是三十年的血仇。胤與羌蒙,有共同的敵人,有共同的冤仇,唯今之計,正當兩國同仇敵愾,一同殲敵才是……猶記騰厥可汗三十七年,突利兵侵怒博格草原,虜牛羊千頭,婦女三百八十名以歸;牧天可汗三年,突利火燒喀拉沁城三日,城中百姓二百三十戶,共計男女老幼五百一十人,盡皆慘死;牧天可汗十三年,突利又起釁端,在挑起羌蒙與我國交戰之際,發兵襲取怒博格草原,使一萬八千羌蒙族人淪為奴隸,飽受荼毒;牧天可汗十五年,突蒙楊公丘大戰,其人背信棄盟,虜王子蘇赫巴魯為人質,脅迫羌蒙拿五千牛羊,黃金一萬兩,美女百名以換;牧天……”
“別說了……”寶康以手捂臉,哽聲制止。
我吐了口氣,看著眾人。與會之人俱是面有悽色,哈清與杭木頓甚至已在那兒啜泣,幾名將軍滿目悲憤,都直直地望著寶康。
我朝同來的向漢青等人看了眼,事已成了八分。
寶康終於放下手,吸了好幾口氣才道:“……結盟一事,關乎兩國,我要與眾臣商議了才能決定。今晚就先請幾位使者到別帳休息吧……”說著便起身欲走。
我朝哈清看了眼,出聲道,“汗王,小臣有幾句話想和公主殿下說,可否請公主移步?”此話一出,我就有些懊悔。
哈清一聽倒是立時就要走過來,但寶康一手將其拉住,“公主也在表決之內,貴使有話,不妨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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