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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辦法的我跪在了他的辦公室。
跪給了這個年紀比我還要小的人。
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我懂。可以黃金有價,兄弟無價。你吳老狗可以為徒弟散盡家財,身患絕症而不去治,我陳老虎一樣能為兄弟捨去膝下萬兩黃金!
酒店經理答應了,他告訴我說,我也好奇,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讓你可以為他拋棄尊嚴。
我記得當時我笑著跪著對他道:他是一個普通人。他是我的兄弟,僅此而已。第四十五章 尾聲(二)我叫九兩,陳九兩,我是一個警察,如今的我已經結婚生子,我的老公,跟我是同事,他的名字叫鄭江濤。
我不是一個擅長去表達的人,更不怎麼會用字來敘述一個故事,但是有人委託我,要為一個故人的故事來譜寫一個結尾,如果是旁人,我不會理會,可是那個人,我無法拒絕,因為他曾經如同一個曇花一般在我的心扉綻放過。
再美,也只是一瞬,正如我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一樣,當年針對他設的一個局,我是一個局外人,更是一個最不穩定的因素,我和他一起經歷了很多,從一團霧水到抽絲剝繭找出真相,我震驚於他的睿智,更欣賞他的執著。
他的名字叫趙三兩,這是一個我到現在想起來都內心深處顫抖的男人,士風流,他沒有,所有靠字吃飯的人具有的東西他都沒有,他只有他的一個頭腦,讓我嘆服。他去整理事情的眼光到現在都在影響著我。
這世界上到處都是真相,少的只是發現真相的眼睛。
不再讚美他,因為一切的話,都掩蓋不了我內心的歉疚。
當年我和他分別之後,他給我發了一個郵件,解答了全部的真相,而我的分析,雖然這個所謂的真相里有一點點並不恰當的部分,但是邏輯上基本上趨於完美,我是警察,我不能讓我的好奇心幹擾了我的工作,這件不痛不癢的事兒,我終於還是放在了一邊。
如果我知道,這是我跟趙三兩最後一次交談的話,我不會做那個讓我後悔一輩子的決定。
下一次見到他,是在平頂山市精神病院。
我提著水果,見到了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他,殘破的外套,骯髒的臉,他很狼狽,狼狽到我幾乎認不出那是他,跟我同行的虎子啕嚎大哭,過去用他的西裝使勁兒的擦著趙三兩的臉,可是那張臉,卻怎樣也擦不乾淨。
那一雙眼睛也不在睿智,而是看著我,空洞,茫然。
我手裡的水果,跌落在地上,散了一地,可是我沒有彎腰去撿。在我的揹包裡,有一個我給他準備的禮物。
一本《陰婚》的印刷版,這是他最後的著作。
‐‐‐‐‐‐‐一星期之前,陳老虎找到了我,那時候我還在辦一件棘手的案子,這時候的陳老虎終於發揮出了他在生意場上的敏銳直覺,現在已經是齊齊哈爾有名的商人,他問我要不要去看一個朋友。我問是誰,他回答說是趙三兩,他的病沒有好,反而徹底的瘋掉了。
我心裡嘎登了一下,內心深處有一個東西,破裂了。
我快的交接了手上的案子,跟著陳老虎,來到了平頂山。
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趙三兩已經不在認識我,我把書遞給他,他不接,而是伸出黑黑的雙手看著我,眼神之滿是祈求的哆嗦道:煙,可以給我一支煙嗎?
我沒有煙,已經戒掉了很久,因為在幾年前,眼前的這個男人拔掉了我嘴裡的煙,淺笑的用我的話來攻擊我道:你說的,抽菸不好。
淚水終於模糊了我的眼,所有的驕傲都在此刻被全部打碎。
陳老虎摸出煙,塞到他的嘴裡,哆嗦著給他點上火,趙三兩瘋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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