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一個故事(第1/4 頁)
話是這麼說,在千島平原如此大的範圍內,想要找到一行人太困難,好在屍狗教給江秋一個尋人的小術式,不算珍貴,只能算好玩,倒也解了他的煩惱。
青酒注意到江秋拿著一塊碎步在地上不停地勾畫,線路有些複雜,但總體上可以看得出是一個箭頭的樣式,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江秋解釋道:“一個術式,用來尋找一個人的大致方位。”
“哦,是你所說的一個契約吧?”青酒道:“畫了這麼久,很複雜嗎?”
一行人不過離開孩童島十里,江秋就停了下來,已經勾畫足足一個小時之久。
江秋搖頭道:“我早已掌握。”
“那你還在等什麼?”
“我在思考如何對這個術式進行變更,現在這個尋人術式太過於籠統,只能給出方位,我想將其改善一下。”江秋拿著手中屬於關浩楠的衣服碎片,“以身上衣物為條件,給出方向,我想將其變為給出大致行蹤,可以理解為直至個人的定位系統。”
青酒是個軍旅生涯之人,對術式研究不算深,對這番話也只認為江秋很強,閔這隻生存許久的獸聞言也好奇的走到江秋身前,沉默的看江秋不斷地勾畫,刪改,對線路進行補充。
一個畫的痴迷,一個看的痴迷。
江秋就是這樣,很早就養成的習慣,從不滿足學到的食物,而是必須要求自己能夠舉一反三。
過了很久,天上的雲已然消散,閔早已從剛開始的好奇,轉為沉默,再轉為對一個人的忌憚,不由得發自內心道:“我感覺你比二十年前的那個人還要可怕。”
“當然,指的是未來的成長高度。”
江秋坐在草地上,揉了揉低頭過久有些酸楚的脖子,沒好氣道:“有時間拿我作比較,怎麼不提醒我一聲來敵人了。”
就在距離江秋十米開外的地方,一隊遊蕩在千島平原的哨兵被王孫全部拔去了頭顱。
王孫對這種白骨很感興趣,拿了幾個頭顱把玩片刻,聽到江秋的聲音,平淡道:“很好處理,我就處理了。”
江秋道謝一聲,站了起來,望著西北方向,腳下經過他再三思考和改良的尋人術式指向的方向,就是那裡。
而屍狗口中可以借兵的知命島,亦在此處。
一行人沿著指引前行,希望藉此換取獸人好感,能讓他們偏向於人類,完成龍獸出的考題,不過閔對於此並不看好。
走在路上,閔作為隊伍中年齡最大,知曉歷史最多,有道理有理由有實力排資論輩的獸開口道:“你們幾個知道知命島的由來嗎?”
從柳葉站在閔身前保護他,再到一路陪伴到宮殿,回碎坡城,閔始終沒有突然背叛江秋,自然而然江秋對他沒有太多的戒心,恭敬問道:“請您賜教。”
閔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需要我時稱呼您,不需要時你這頭好吃懶做的蠢牛?”
青酒忍俊不禁,江秋嘿嘿一笑,“您想多了,我一直很尊敬您。”
閔也不生氣,反而覺得這個小孩子有意思,說道:“是一個比較繁瑣的故事。”
歷史書中記載的故人故事往往動人心絃,可奈何人物太精彩,文字又太少。
可這就是歷史的魅力,短短几行字就可以書寫出一個人的輝煌,江秋在這千島平原大致能猜到歷史故事中的人物,輕聲道:“請賜教。”
閔載著三人前行,沉默片刻,悠然回憶道:“當年那位影術師在第一批修行者中太過於出類拔萃,可他並不是飛揚跋扈之類,是那種喜歡曬太陽睡懶覺,甚至被人騎在臉上拉屎撒尿都不會動怒的老好人,當然,這個老好人是那位影術師給所有人的錯覺,當全世界都認為他是一個老好人時,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