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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蒔不願透露太多，反問她：「您呢，已婚還是單身？」

薛芷玲翻個身，床不堪重負地&ot;咯吱&ot;兩聲。

&ot;我結婚不到半年就離了。前夫希望我像傳統女性那樣，在家相夫教子。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憑啥要求我被束縛在一方小天地裡。對吧?&ot;

&ot;嗯，擱我我也受不了。&ot;

&ot;我特別認可一句話，人無法延長生命的長度，但可以拓展它的寬度。反正離婚之後我挺開心的，想幹什麼自己決定，拎起包就能出發。&ot;

宿舍窗簾用床單縫的，遮光效果近乎於零。宋蒔拿出卡通眼罩套頭上，把雙眼擋住，陪薛芷玲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這情形像極了大學時代的寢室夜談。不同的是，那時話題總繞不開愛情，而現在，歷經千帆的現在，愛情早就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清早，宋蒔和薛芷玲各自端著水杯在宿舍門口刷牙，一個十歲左右面板黝黑的小男孩牽著兩隻羊緩緩衝她們走來。

薛芷玲漱完口，高聲同他打招呼:&ot;小朋友，你是去放羊嗎?&ot;

小男孩擺擺手，說這兩隻是剛產完崽的母羊，老師讓他牽過來給大家擠羊奶喝。

他把羊拴在不遠處一棵樹上，揉揉鼻尖，不好意思地問薛芷玲會不會擠羊奶。

&ot;我沒擠過，你呢?&ot;

宋蒔當然也不會，她連活羊都沒見過幾回，&ot;沒經過加工的羊奶很羶吧?&ot;

&ot;不知道，待會兒咱們嘗嘗。&ot;

宋蒔問小男孩叫什麼名字，有沒有兄弟姐妹，在村小讀幾年級。他說叫吉吉瓦爾，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妹妹。

&ot;只上過兩年學，去年因為沒有老師，學校只好停課，大家都沒學上。&ot;

宋蒔回屋拿些零食送他，薛芷玲同她咬耳朵:&ot;這個條件，支教老師中途跑掉很正常。&o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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