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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杬一聽那話甚是刺耳,心想這是朱家的天下,你個老道竟敢口出狂言,太使人掃興,他皺皺眉頭似有慍怒地道:&ldo;不來了,不來了。&rdo;說著將棋盤一推,正要站起來時,卻感到身子一軟,無法動彈,不一會兒,靠在樹蔭下的石墩上打起盹來。
朱祐杬怎麼也想不到,王府內的侍女們正在為臨產的王妃蔣氏急得冷汗直冒。而興獻王則睡在大樹下,被涼意浸潤得縹縹緲緲,混沌不開,於是,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興獻王得知興世子順利出生,急忙回府。走在路上,只見鳳翔宮上空一道彩虹倔強地升騰,向北沖天而去。巧的是,王爺的腳步剛踏進府院,玄妙觀的小道士後腳跟到王府,匆匆報喪說:&ldo;稟報王爺,元佑純一道人他……他坐化了。&rdo;
聽到噩耗,興獻王朱祐杬不但毫不悲痛,反而驚喜異常,這不僅僅是他中年得子,更為重要的是印證了他剛剛做的那個噩夢。他認定這個兒子就是元佑純一道人轉世投胎的,再想到兩人下象棋時道人說的&ldo;小道今日得天下也&rdo;的戲言,越發覺得這個兒子的寶貴。他情不自禁地跑到內室,把剛剛出生的小傢伙抱起來高拋兩下。
豈料,興世子滿月那天,突然嚎哭不止,照看的侍女以為他要撒尿,輕輕地將他抱起來,做著端尿的姿勢,使他的小棒棒對著天空撒野。但小世子並不買帳,還是號啕大哭。侍女只好邊用嘴&ldo;噓噓……&rdo;地吹著,邊唱著&ldo;小兒郎,別尿床,雞雞灑出大漢江……&rdo;,一般情況下,只要她這樣一噓一唱,那小雞雞就會嘩嘩的一尿三尺高,世子也會暢快淋漓地開心一笑。但今天卻不靈驗,不管她怎麼哄怎麼唱,也止不住他痛苦地嚎哭。怪呀,問題出在哪裡呢?侍女看他只哭不尿,實在是黔驢技窮,心想也許是他餓了吧,便請奶媽給他餵奶,哪知這一招也不靈。奶媽範氏心細如絲,看到世子號啕大哭,在他身上仔細檢查,掀起肚兜一看,在世子的肚臍下有一個紅紅的癤子,那可是個惡瘡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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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乾坤寂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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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滿月的世子關鍵部位染患惡瘡,王府上下焦急不堪,不知如何是好。王府僉事陸松請遍安陸名醫,吃盡秘方偏方,還是不見好轉,相反癤瘡越來越惡化。這兒離北京遙遠,無法請來御醫。眼看襁袍中的嬰兒痛得奄奄一息,可能斷絕王爺的獨根獨苗,正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外面突然來了個癩頭和尚,他故意與門侍搭訕道:&ldo;聽說你家世子得病啦?&rdo;
門侍歪著頭瞅瞅癩頭和尚,愛理不理地說:&ldo;世子得病,與你何干?&rdo;
癩頭和尚卻心平氣和地說:&ldo;將這點草藥拿去煎水,在那惡瘡上洗幾次,他會好的。&rdo;說完,竟大模大樣地走了。
門侍的腦袋一轉:咦,他怎麼知道世子長惡瘡的?追出來找癩頭和尚欲問詳盡,誰知抬眼便不見了人影。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興獻王聽了門侍的陳說,看著這似枯非枯,如靈附體的草藥,卻來了興致,立刻令人將它熬成湯藥給世子擦洗。說來也怪,藥水擦到患處,不到一個時辰紅腫便消失,嬰兒不哭,不到半天,癤瘡即好,真的是藥到病除。
興獻王是很信奉各教諸神的,對剛才來的癩頭和尚更是不敢馬虎。他按照門侍指引的蹤跡,騎馬追出城外,欲找到和尚當面致謝,哪知趕了一段路程,並不見和尚的蹤影,只好朝著和尚離去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以盡謝意。回到王府,深深迷信佛法道教的朱祐杬根據這些異常現象,又參照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