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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遞眼色給餘軍,要他也發揮下求人的本事,
接收到妹妹的眼色,餘軍立馬將發揮本色表演:“方揚哥哥,帶我們一起去吧。我們不會亂跑的,就在清水洞裡玩。我發誓!”
“方揚,帶我們一起去吧。我會看著他們,不讓他們亂跑。”秦頌不慌不忙地幫腔。
“我採葉的地方在朝陽洞附近,不在清水洞。”方揚一句話否決三人的要求。
“那我們去朝陽洞玩好了。”餘然見招拆招。
“我還沒去那邊玩過呢。正好去見識下。”餘軍添柴火。
“我只爬過惠山,沒爬過你們這裡的山,也想去玩玩。”秦頌加油。
“太陽很毒,會中暑的。你不是嚷著說,為避免曬黑,你決定一個夏天都要躲在家裡不出門。還有,你下午不是要去範醫師那裡學針灸?”方揚不想餘然大熱的天跑去山上曬,況且山上蛇蟲多,要真是一個不小心被毒蛇咬到了,哭都來不及。
“你乖乖待在家裡,我就給你做烏米飯吃。不然……”餘下的意思,不用明說,在場的人都清楚,方揚是家裡的大廚,擁有飯桌上的生殺大權。
餘然千不怕萬不怕,就怕方揚使出這招來威脅她。一聽方揚要撂挑子,不給做飯了,她先前一個勁磨著去山上玩的心思頓時一掃而光,急忙眉眼彎彎,嘴巴甜甜地裝乖孩子,借梯子下樓:“你不說我都忘了下午要去範醫師那裡學針灸的事了。那方揚哥哥,我就不跟你去山上玩了。你自己去山上要小心,不要被蛇咬了。”
見妹妹不嚷著要去了,原想借光的餘軍耷拉下腦袋,垂頭喪氣地揮揮手,說了句:“既然不去了,我先去田裡釣田雞了。”話音未落,他一陣風似的跑個沒影。
“那我下午跟著然然去範醫師家,看她學針灸吧。”秦頌本來就是想跟著餘然看戲,她到哪,他就跟到哪。
餘然聽了,白了他幾眼,對他喜歡跟著她到處跑的惡趣味,很是討厭。但秦頌現如今是她乾哥哥,是她家的客人,她這個主人,不能厚此薄彼,對他無禮。偶爾她也會忍不住嘀咕,為什麼當年的苦情男主今兒個變成有文化的無賴了?
“你不用複習功課嗎?我看見乾爸乾媽給你帶了一堆複習資料呢?”餘然雙手比劃出一個高度,對秦頌暑假裡還要做一堆初中程度的參考題,面上表示同情,心裡卻是樂不可支。
“我帶過去做。”秦頌是什麼人?豈會連餘然的這點小心思都看不穿。他惡作劇地伸手摸摸她紮在腦後的頭髮,突發奇想:“然然,你的頭髮拿來練練手,改天我好回去給我奶奶梳。”
至於回去後會不會給他奶奶梳?這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純粹是羨慕方揚每天早上能給餘然梳頭髮,很想試試幫人梳頭髮的感覺,找其他人,他又瞧不上,於是這次逮到機會就說了。
“不給。”餘然不假思索地謝絕。
“為什麼?你的頭髮偶爾還是方揚給你梳的。難道他行,我就不行。”秦頌氣悶,他承認他在這件事上較真了。
“他從小就給我梳。只要奶奶沒空,就是他給我梳頭穿衣服。”餘然雙手緊緊巴著方揚的胳膊,揚起圓潤的下巴,揪揪鼻子,示威。
“而你,會梳嗎?而且我也不給人當練習梳頭的工具,想學梳,自己留了學好了。反正古代的人都是長髮,你就當仿古了。”她輕蔑地眼神掃過秦頌細碎的短髮。
方揚對他們倆孩子氣的拌嘴無可奈何,但對餘然處處維護他,以他為傲的舉動,感到很窩心。他注視著掛在他胳膊上的小女孩,想把她圓潤的臉龐深深刻印在腦海裡,永不忘記。即使他明知道,兩家的婚約只是權益之計,餘然並不知情。也許哪天她就情竇初開,跑來悄悄告訴他,她有喜歡的人了。到時他真的能割捨下青梅竹馬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