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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爹病了?”餘然小嘴微張,眼眸瞪得滾圓,旋即她小臉跨下,眉頭緊皺,喃喃自語:“怎麼會病了呢?按理他不會病的。”驀地,她像是想起了什麼,驚呼一聲,跳起來衝進中堂屋,拿起電話,按下熟悉的號碼。沒有誰會比梅洪良更清楚其中的內幕,方揚是他的得力助手,方爸爸是他多年的好友。
“不會有事吧?”餘華有點擔心。
“問題是方揚在當兵,趕不回家,方家只剩下方伯伯一人,如果真的病得很重,然然她……必須得去照顧。”兩家定了娃娃親,餘然是方家未過門的兒媳婦,未來公公病重,她不過去照看一二,餘家面子上過不去。
一想到這些,齊敏慧臉色不大好看。當初定親的時候,她就有不祥的預兆,先不說方揚要學歷沒學歷,要家世沒家世,要才貌沒才貌,光他木訥沉默的性子就太討人喜歡。真不知道外婆他們當初怎麼想的,竟然會同意訂婚,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齊敏慧忿忿不平地想著。
秦頌若有所思地端起茶杯,手指在杯身上輕輕摩挲,方揚的爸爸正當壯年,怎麼會病重呢?梅清佑笑意微斂,腦子裡迅速調動起關於方揚和他爸爸的訊息,研究下一步的對策。餘軍眼巴巴地瞅著門口,努力捕捉餘然和電話那頭人的對話。他很是後悔自己的口無遮攔壞毛病。
“奶奶(餘奶奶、外婆),你回來了。”
60 葬禮
寒風呼呼地吹著,裸。露在外的臉龐被風吹得通紅,餘然神情木然地拄著哭喪棒走在送葬隊伍的最前頭,額頭腰間繫綁的白色孝帶伴著悽悽的哀樂在冷風中獵獵飛舞。
事到如今,她已不知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在她以為柳暗花明又一春的時候,卻傳來方揚爸爸詭異死亡的驚天噩耗。和她二姨夫一樣的死亡方式,就像中了詛咒一般,高燒不退,燒得量體溫的溫度計沒頂,不論用什麼藥都壓不住體內燒灼的現象。
起先,她誤以為是梅洪良搗得鬼,正要和他們撕破臉面,解除盟約時卻意外發現其他可疑的現象。經過雙方的通力合作,梅洪良神情嚴肅的告訴餘然,有一個實力強大的敵人一直潛伏在他們的周圍,並以蠶食的方式,慢慢瓦解他手下的勢力。抱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念頭,餘然和梅洪良達成進一步的合作關係,定下盟約,梅洪良不得以任何方式侵害她的家人,餘然則要成為他最忠實的盟友。
抓緊手中的哭喪棒,餘然閉上雙眼,後背靠在身後冰冷的鐵皮車廂上,在她的正前方,擺放著方揚爸爸的棺材。如果換做以前,餘然一定會很害怕和死人坐在一輛卡車裡,但今天,她臉上的表情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
“然然?”
秦頌輕喚一聲,雙手抱住膝頭,飛快地瞟了眼近在咫尺的棺材,壓住心底的恐懼,眼神擔憂地注視從開始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過的餘然。
方揚沒回家,方家的親戚基本斷得一乾二淨,餘然作為方家的乾女兒或者說未過門的兒媳婦但當起了戴孝守靈的重則。就同餘奶奶語重深長說的,方家對餘家的大恩,即便是傾盡餘家之力也難以回報。所以當餘然聽說自己和方揚定過娃娃親的事後,她沉默良久,最終同意代替方揚為他爸爸戴孝。
方揚爸爸因為死在年前,離過年還有五天的時間,必須按照舊風俗在大年夜前把喪事辦完,不然會有大災降臨。於是葬禮省略了一切的前期步驟,直接將送葬入殮五七放在同一天完成。
“什麼事?”有氣無力地應答一聲,餘然移動身體,將頭依靠秦頌的肩膀上,長吁一口氣。這段時間她太累了,精神繃得太緊,就好像橡皮筋,一個不留神就會“啪”的一聲崩斷。
“沒什麼,你好好休息。”秦頌咬著下唇,忍不住說出心底的疑惑:“方揚他明明就在W市,為什麼不回家參加葬禮?”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