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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走,我往南。」葉青衣輕輕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又被強行壓下去。
「不行。」
「不行!」
流觴和朱七同時出聲。
耳邊熱氣傳來,懷裡一個人擠進來,拱來拱去,一點也不安分。玄空捏了捏玄寂的手,才安寧下來。他也不贊同分開走,霓月和楊剛就是前車之鑑。但葉青衣會沒想到?他心裡疑惑,所以並不出聲。
「可以先去一處,再一起去另一處。」朱七建議。
「先去南還是先去北?」葉青衣問道。這樣必然會耽擱時間,另一處的人或許在這一段時間內就發生了不測。
「北。」朱七沉默片刻後出聲,「霓月師妹在北。」他與霓月並未見過幾次,相反與楊剛意氣相投,正是這樣,他才這樣選。哪怕是楊剛在這兒,他也會這樣選。
流觴、葉青衣、玄空都沒有說話。
朱七就預設他們同意了,拉起葉青衣的手,就要朝北邊走。手上一股大力傳來,彷彿要捏斷他的手骨。他臉色一變,「葉師兄?」
「走。」葉青衣聲音平靜淡然。
朱七臉色變了又變,握緊葉青衣的手,朝北邊走去。
玄空將懷裡的玄寂推出來,拉住他的手,跟著流觴一起走。
玄寂緊緊拉著玄空的手,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魔氣中,他眼睛緊緊盯著玄空清晰的側臉,眼裡滿是瘋狂和害怕。
隨著越往前走,臉上的瘋狂和恐懼越甚。不要,不要再說了!一邊瘋狂的搖頭,一邊用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一絲絲黑色的魔氣爬上他的臉,整個人顯得越發猙獰。
玄空停住。
玄寂一下子撲到玄空背上,抱住他。耳邊一下子安靜了,臉上的魔氣也隱匿下去。
☆、虛無的恐懼(二)
玄空對玄寂已經習以為常,朝朱七看去,他的懷裡一個女子正死死地抱住他。
「霓月師妹,」朱七拍拍她的肩,正要出聲安慰,卻被一把推開。
「我法力消失了,是消失,不是被壓制了。」霓月恢復平靜的表情,直接說道,「楊剛師兄在南,我們得去救他,具體的事邊走邊說。」說完,徑直朝前方走去。
「霓月師妹。」朱七拉住她的手,「這樣不容易走散。」
霓月向下看了一眼,在魔氣籠罩中,只能看見黑漆漆的一片。她反手拉住朱七的手,帶著他朝南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我下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我一進來,就發現自己法力全失,便站在原地等你們。」
「原地?」朱七疑問。
「嗯,原地。」霓月堅定地回答。
「我們也是從你們進入的地方落下的。」流觴皺起眉,甩了甩葉青衣的手,「是陣法?」
葉青衣搖了搖頭,「我看過,這裡沒有陣法。」
「你進來的時候想了什麼?」玄空看向霓月,在桃源村時,他與魔物打過一次交道,他深知,魔物最擅長的是將人心中的慾望擴大。
玄空突然出聲,說的話卻不難理解,想起魔物的特性,每個人眉頭都皺了起來。只有玄寂將臉埋在玄空背上,看不清表情。
「找到魔物。」霓月肯定地說,她進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想,就想著儘快找到魔物,將它帶出去。
「我也失去法力了。」朱七皺著眉頭,說出一個更糟糕的訊息。霓月一愣。
「什麼——」流觴剛剛說出兩個字,就發現自己體內的法力也消失了,丹田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一樣。」葉青衣與他同時出聲。
玄空皺起眉,這一切都是救了霓月之後發生的,他直覺和霓月有關係。卻不好開口,畢竟相對於他們四城來說,他只是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