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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洗乾淨的又髒了。玄空抓住小傻子的衣服後領將他拎了起來，「施主——」

小傻子哈哈笑著，整個人從衣服裡滑了出去，赤條條地對著他笑。

「站好。」玄空轉眼看向浴池。

小傻子站好。

「跳下去。」玄空平靜地說。

小傻子「噗通」跳了下去，他跳的動作特別大，濺起一大片水花，淋了玄空一身水。很好，現在就是兩個人需要洗了。

水從玄空的額頭上落下來，滴落到眼皮上，玄空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他退後一步。

「砰！」小傻子又摔在了地上，白皙的肌膚上是青青紫紫的摔傷的痕跡。

不動聲色地將眼移開，「跳下去，坐下。」

小傻子笑著爬起來，噗通一聲又跳了下去，這一次水花更大，不出所料地又濺了玄空一身水。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傳來。

玄空將身上的水弄乾，關上房間的門去開院門。

「玄空大師？」來人笑著說，和流觴一個樣式的青袍穿在他的身上則顯得格外端正。大師？玄空在心中已有了思索。

「施主何事？」玄空平靜地問道。

「在下葉青衣。流觴師弟已將你的事告知師尊，師尊有請。」葉青衣有禮地說道。

師弟？師尊？玄空心中已然明白，他頷首，「施主請稍候。」

「無妨。」葉青衣笑著站在門口，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主人不請而自入，無禮。

玄空沒有回房，而是用佛力凝出一朵白色的蓮花，蓮花鑽入地中，又破地而出，在熱氣騰騰的浴池中一枝獨立，出塵不染。

「穿上衣服，待在房內。」玄空的聲音自白蓮中傳來，小傻子一愣，點了點頭。

玄空放下心來，正欲收回白蓮，房內「咔擦」一聲傳來，白蓮已與他斷了聯絡，又想起第一次小傻子抱著白蓮就啃，搖了搖頭，隨他去吧。

葉青衣一路向玄空介紹著玄武城內的情況，什麼地方適合居住，什麼地方可以掙到靈石，並隱晦地表達了對他借住在流觴家的不滿。不過他介紹的情況還是十分有用的，玄空用心地記在了心裡。

「師尊。」葉青衣恭敬地叫道。

玄武真人轉過頭來，白色的頭髮拖到地上，面容俊美，「大師，在下玄武。」

「貧僧玄空。」玄空施禮。

玄武真人笑了，「我知道。佛門教徒自上次大劫滅門後，就很少看見了。」

上次大劫，佛門滅門。這兩個詞在玄空心中驚起驚濤駭浪，面上仍是一片平靜。

小傻子摸著小肚子躺在床上，那朵白蓮剛剛消失在了他的肚子裡。一個青年突然出現在他身前。他立馬使出所有的勁抱住床柱。

青年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輕輕一彈，小傻子抱著床柱飛了出去，「轟」地一聲，床塌了。

小傻子呆愣愣地看著床在自己面前塌了，自己倒飛了出去，「砰！」落在了院子外，門在他眼前關上了。

玄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傻子一個人孤孤單單地蹲在地上，手上、腳上、臉上都添了不少新傷，腳腕腫得跟個包子一樣，手裡還抱著根木柱子。

玄空嘆了一口氣，俯身將小傻子抱了起來。抬頭看向院子，裡面有陌生人。

小傻子在他懷裡，也不抬頭，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玄空推開門，一個青年正負手立在原地，「離他遠點。」說完身影慢慢消失，他在這兒就是專門為了說一句這樣的話的。

一朵白色的蓮花從地上長出，纏繞上青年的身體，將他從虛空裡硬生生脫了出來。漫天石子朝他打來，每一顆都附有佛力，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