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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夫人身邊的侍女,夫人待我如同姊妹。雖然後來因一些事疏遠了,但我心中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我們之間的姊妹之情,沒有忘記過夫人對我的好。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死得不明不白。」二夫人眼裡露出一絲堅毅,一絲懷念,一絲決絕。
玄空靜靜地聽著,手裡的佛珠輕輕轉著。忘生不知跑哪兒去玩兒了,他的身後只有小獅子跟著。二夫人說的和他看到的一一對應,是真話。
「大夫人死了,除了對你之外,還對誰有好處?」柳江城笑著諷刺一句,二夫人說的,講真,他一句話都不信。講道理,她心中真念著大夫人對她的好,她能從大夫人身邊的侍女變成二夫人?
二夫人沉默了許久,吐出兩個字,「老爺。」
柳江城眉頭一跳,伸手按上眉頭,毫不猶豫地笑了出來,「夫人可不要拿柳某取笑。」說著轉身就要走。
「大夫人有一筆嫁妝,十分豐厚的嫁妝。」二夫人低下眼,看向自己手上還殘存的之前做粗活的老繭,「或許你們不相信,老爺是個十分吝嗇的人。」
柳江城停住腳步,走了出去。
玄空看了她一眼,跟了出去。
「你相信?」聲音從旁邊傳來,玄空轉頭看去,柳江城一直手撐在門上,一隻手將刀鞘裡的刀上下滑動。
「她說的是真的。」玄空回答。他不是相不相信,而是他看到的即為真實。
「或許。」柳江城低頭笑了笑,向外走去,「走吧,去找那個大夫。」
兩人站在一家醫館前。
這家醫館已經關門了一段時間了,門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現在我有點相信了。」柳江城笑著說了一句,轉身在門上踢了一腳。「砰!」門上的灰抖落下來,濺了他一身。「咳咳,咳咳——」
玄空垂下眼,掩去眼裡的笑意。
「回衙門去。」柳江城低頭拍掉頭上的灰,迎上玄空的眼神,「放心,我叫了幾個兄弟去盯住錢老爺和錢管家了。沒有證據,不能抓人,但也不能放過一絲疑點。不然城主回來要扒了我的皮。」他嘆息一聲。
「施主,」玄空轉著手裡的佛珠,看向他,「能讓錢老爺將錢府的人全部聚到一處嗎?」
「全部?包括女眷?」柳江城揚眉。
玄空點頭。
「你認為不是錢老爺和錢管家?」柳江城皺起眉。
玄空搖搖頭,「要看看。」
柳江城看了他一會兒,「行,就讓你看看。」
錢府,所有人都在院子裡了。
太多人的生平沖入他的腦中,玄空平靜地看著,眼中已是疼痛欲裂。
「柳捕頭,您這是發現什麼了?」錢老爺湊到柳江城面前,關切地問。
「沒什麼。」柳江城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得水落石出的!」
錢老爺勉強笑了笑。
柳江城一直在看著他的臉色,見狀,心裡的猜測更深了。
玄空垂下眼,一無所獲。
「怎麼樣?」柳江城過來拍拍他的肩膀。
玄空搖了搖頭。
「好了,讓他們走吧。」柳江城笑著對錢老爺說道。
錢老爺看了玄空一眼,收回眼光去讓他們回去了。
「我越來越覺得錢老爺可疑了。」柳江城在玄空耳邊輕聲說。
「雪兒施主如何處置的?」玄空問道。
柳江城被玄空問得一愣,「還能怎麼處置?讓她的家人領走了。」
「我想去為她超度。」玄空看著他。
「超度?」柳江城的眉頭皺起,隨即展開,興致勃勃地看著他,「這是作法的意思?怎麼,你還能通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