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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氣若遊絲的女人囁嚅著。

&ldo;可……這於理不合啊！&rdo;產房血腥，天子歷來不會入內，即使是皇后生產，皇帝最多也只是在外間等候。然而此時此刻，玉妃身旁的老嬤嬤有些猶豫了。

&ldo;娘娘……只怕是撐不住了。&rdo;

軒轅痕還是進去了，玉妃緊緊揪著他的袖口，如蚊吟般的聲音輕輕道：&ldo;陛下……不用管……臣妾，臣妾……一定會……生下孩子，若是命喪於此……也算是……得了圓滿。&rdo;白皙的雙手因為過度的用力已經隱隱能看到皮下的青筋，玉妃盯著軒轅痕，似乎是在等一個承諾。

&ldo;罷了，你便放心去吧，這個孩子朕會好好對待的。&rdo;或許正如玉妃所言，死亡對於有的人而言正是一種解脫，女人這些日子的痛苦、悔恨和掙扎軒轅痕可以體會，當年，他傷了卓然的時候，只怕也是這樣的心境，既然生不如死，不如，便讓她就此去了。

也好。

&ldo;保孩子！&rdo;終於丟下三個字，軒轅痕逃也似地出了門。

最終，玉妃還是走了，她用生命求來的孩子倒是非常的健康，軒轅痕逗弄著懷裡閉著眼的小娃娃，道：&ldo;便叫軒轅睿吧。&rdo;

另一個孩子，他的長子，則取名叫軒轅熙。

人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軒轅痕卻決意要好好對待這兩個孩子，也是自己唯有的兩個孩子。

第二日，軒轅痕如往常一般上朝，卻不再徹夜不睡的批摺子，似乎，兩個新生的孩子讓他突然振作了起來，德煜看在眼裡，有些高興、又有些擔心。

這樣的天子並不正常，但比起之前的日子，實在是好上太多，德煜只能這麼想著以作慰藉。

&ldo;德公公‐‐德公公！！&rdo;德煜的思緒突然被打斷，抬頭才發現禁宮侍衛統領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眼前。

&ldo;德公公，……&rdo;耳邊聽到的話讓德煜有些愣怔。

&ldo;你是說真的！？&rdo;似乎也不需要答案，德煜話音未落，人便已經一掠而出到了一丈開外，徑直朝宮門而去。

早朝過後，軒轅痕緩緩踱步回到寢宮，進門時突然心念一動，似乎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心裡不知怎的有一種微妙的雀躍，不由得，他的心開始狂跳，連指尖都有些顫抖，伸出手輕輕地推開寢宮大門，軒轅痕的眼眶突然就濕潤了。

&ldo;非卿……&rdo;

修長的身影佇立在樹下，卓然嘴角微微一翹，笑道：&ldo;軒轅，我回來了。&rdo;

伸出手，似乎在等著軒轅痕與之相握，卻沒料到下一刻，帝王已經整個人都撲了上來。

&ldo;你竟然回來了！&rdo;

不知過了多久，肩頭微微傳來些濕意，卓然忍不住伸手輕輕順著天子的背脊，&ldo;是啊，我回來了……&rdo;再也不會離開了。

等到天子情緒恢復過來，時間早已過午，依依不捨的握著卓然帶著薄繭的手，軒轅痕不停地向對方碗裡夾菜。

&ldo;多吃點。&rdo;殷勤的像個賢妻良母。

&ldo;你才要多吃點，這才多久，臉都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