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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洱：&ldo;是有點酸。&rdo;

聶鎧心裡好受一點。

一番折騰，肖洱昏昏欲睡。

聶鎧說：&ldo;我新創作了一首歌，你聽不聽。&rdo;

肖洱：&ldo;你唱吧。&rdo;

聶鎧：&ldo;你不問歌名嗎？&rdo;

肖洱：&ldo;嗯？&rdo;

聶鎧：&ldo;《鑰匙》。&rdo;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溫柔的笑：&ldo;保證好聽。&rdo;

說完，調出一個手機軟體，鋼琴琴鍵躍然螢幕之上。他按了幾下，手機發出流暢的鋼琴音。

&ldo;條件簡陋，效果不太好。&rdo;他說，&ldo;不過我能唱得很好聽。&rdo;

他對待自己有把握的事物，總是自信而快樂。比如音樂，比如籃球。

可對待自己毫無把握的事物，卻謹慎而敏感。

比如，肖洱。

冬日的陽光懶洋洋地落進屋裡。

少年坐在床邊，修長靈巧的指尖輕點螢幕。

感冒後的他，一開口，更添幾分魅惑的小鼻音。

曲調舒緩，溫柔得像棉花糖在舌尖融化；意境空靈，乾淨得像深山裡的清潭。

&ldo;在風的盡頭

有一顆星球

沉默的

是你上鎖了

不肯賜予溫柔的眼眸

……&rdo;

一曲終了，他微微側頭，驕傲的、燦爛的笑意在頰邊僵硬。

床上的肖洱，已經睡著了。

週一。

沈珺如本來想自己送肖洱，可週一學校要開教研會，她走不開。於是給了錢讓肖洱打車去學校。

沈珺如剛走不久，肖洱就發簡訊讓聶鎧上來了。

她答應過，讓他陪她。

肖洱的書包，昨天沈珺如已經給她帶了過來。她整理好，卻看見聶鎧背對著自己的床，微微屈膝。

肖洱：&ldo;你在幹嘛？&rdo;

聶鎧：&ldo;上來啊。&rdo;

肖洱已經站在地上，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聶鎧偏頭，看見她臉上寫著&ldo;你在想什麼呢&rdo;。

她說：&ldo;我自己能走。&rdo;

聶鎧剛想反駁，又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堵了回去。

&ldo;我不想被其他人發現。&rdo;

不想被發現？

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不同，變得親密。

親密得會被人誤會是那樣的關係。

兩人下了車，在校園內走。

聶鎧所思若有得，突然低頭笑起來。

慢吞吞、一瘸一拐地艱難走在他前面的肖洱，突然站定，回過頭來。

陰測測的：&ldo;你腿要是瘸了，走路也這樣。&rdo;

肖洱的負傷沒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倒是柯基和哈士奇一前一後地表達了來自同學的誠摯問候。

比如&ldo;肖大班長你腿不好的話，今天就別去送作業了，多傷身子啊。&rdo;

肖洱還沒開口。

聶鎧就說：&ldo;我送。&rdo;

陳世騏眼睛瞪得像銅鈴，用胳膊肘拐他：&ldo;你站在哪邊？&rdo;

聶鎧無辜地聳肩：&ldo;我沒站，我坐著的。&rdo;

……

楊成恭正在看書，聞言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