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1/2 頁)
春風佛動,林子裡就他們二人,齊昭覺得有些不大妥當,提議不要再往深處走了,二人順著原路開始回走。
沒走多就看見了來尋她們的貫珠和採青。
一見夫人貫珠就氣餒的抱怨著,說她和採青去遲了,雖然尋著了那幾株胡頹子樹,可上的果一個都沒了,連枝葉都被人一併折走了,就餘下光禿禿的杆子了。
齊昭笑她,盡喜歡吃些刁鑽的東西,那胡頹子酸澀無比,她素來吃不慣,也不愛吃。
採青認同的點點頭,她剛才就是被貫珠強拉著去的,跑得氣喘吁吁不說,還白跑了一趟。
回去的時候,趙觀南沒再騎馬,而是同齊昭和妹妹一起坐馬車。
侯府馬車寬大三人坐倒是一點也不擠,就是安然的唇紅潤異常,一路她也只敢低著頭,不敢看哥哥也不敢看齊昭,畢竟做了虧心事,是以也未曾發現哥哥的手傷了。
馬車入城時,盤查仔細了許多,城內巡邏官兵驟然增加了,趙觀南讓長青去打聽出了何事。
長青離開不過片刻便回來復命了,原來就在一個時辰前聖上突然下令,將戶部侍郎曹嚴華的府邸圍了,曹家滿門現都已在大理寺的獄中了。
「這俞秉文動作夠快的。」聽完趙觀南放下簾子,嘆了一句。
「曹大人犯什麼事了?」
聽哥哥的語氣,像是知道什麼內情,趙安然好奇的問道,好歹也是三品大員,這說抓就抓了,定是犯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罪。
想起昨夜和齊昭說的話,趙觀南迴了妹妹:「本來這事到昨晚上還是秘密,但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曹嚴華犯的事和宋遠的死有關。」
「西南貪墨案!」安然驚呼道。
齊昭的心倏地一跳,突兀的問了一句,「他是主謀嗎?」問完也不知自己是在害怕什麼。
她緊張的神情落入趙觀南眼底,不過一瞬就明白了過來,她在擔心的事,胸中驟然生出一股悶氣,遲遲的回她:「目前還尚難定奪,但他貪了賑災的銀子已是鐵證。」
安然不關係這些,想起先前關於曹嚴華的傳聞,向哥哥求證道:「那曹大人之前逼死髮妻的事也是真的嗎?」
曹嚴華的原配髮妻沈氏是太常寺少卿的妹妹,多年前沈氏病故後,兩家就斷了來往,甚至還隱有結仇之勢,坊間猜測沈氏的死不簡單,要不然怎麼好好的親家還能成了仇敵。
趙觀南沉著臉睨了妹妹一眼,不想回她亂七八糟的問題。
齊昭也若有所思,不再說話,到了崇正街後,就心神不定的下了馬車,甚至忘記了同安然兄妹二人道別。
看著明顯不在狀態的齊姐姐,安然扭頭看向哥哥,「齊姐姐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望著她的背影進了大門,趙觀南放下車簾,沒好氣地回了妹妹。
城中戒嚴,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許多,回侯府的路上一路通暢,到家時家正是日薄西山之際。
送妹妹回府後,趙觀南去了大理寺找俞秉文。
到大理寺時天將擦黑,但大理寺府衙到是門庭若市,都察院和刑部都來了不少官員聚集在堂上,言語間探討的都是有關曹嚴華的事。
刑部的王尚書是個年過花甲身形有些肥碩的老者,此時正拉著大理寺卿範豊在邊上不知商議何事,面上的褶子堆積在一起。
趙觀南路過廳堂前時,裡面都察院右都御史董璗正好向外看了一眼,二人目光對上,均一頷首示意又錯開,來到俞秉文往常當差的房中等著,許寺副言曹嚴華剛羈押入獄少卿大人目前還天牢中安排關押事宜。
曹嚴華眼下還是戶部侍郎,雖聖上下旨將其關押,但尚未定罪,且就在聖上令人查辦曹嚴華時,已將西南貪墨案正式交由三法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