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塗山樹葬(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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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空地的周圍散落著一些大小不一的石軲轆,整個空地,給人一種莊嚴而神秘的感覺。白雪覆蓋的大地與人群的肅穆形成鮮明對比,沉靜而莊重。
在這片空地上,村落的族人們似乎在等待著“樹葬”儀式的開始,彷彿在預示著什麼重要的事情即將發生。
塗山明兩兄弟被老爹塗山虎隨手丟給了一個小女孩。正是那天那個彈小鳥,把兩兄弟弄哭的小女孩。
時間過去了約有兩個小時,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天剛矇矇亮,樹葬儀式正式開始了。
“虎咆哮後兔出窩,兔時到。浴,淨身!”
一個雙眼紅腫、身材敦實、嗓門怪異的大嬸一聲大喝,那嗓音獨特酷似專門嚎喪的。
這個嚎喪大嬸,身高約一米五六,身材粗壯,猶如一個圓滾滾的大水桶。腰圍與身高几乎相等,整個身形給人一種穩重而結實的感覺,像是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她那超大的嘴巴。那張嘴巴彷彿是一個大喇叭,能夠發出震耳欲聾的嚎叫聲。每當她張開嘴巴,那龐大的嘴巴彷彿能將整個村落都吞噬進去。聲音如同洪鐘大呂,村落都在震顫。當她走起路來時,整個地面都在顫抖。那腳步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能將地面踩出一個坑來。
仔細一看,正是當日在山洞裡,跪倒在侍奉婆婆身旁的女漢子。與那天不同的是,此時的她,面容憔悴,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塗山明,眼神裡夾雜著一股滔天的恨意。
隨著嚎喪大嬸的大喝聲,大家按照長幼有序,女人在前,男人在後,一個挨著一個,用雪團擦拭著純狐翠的屍身。就連剛出生一個月的塗山衛、塗山明也不例外,被那個小女孩抓著兩兄弟的小手輕輕的擦拭著。
“織,藤棺!”
嚎喪大嬸又一聲大喝,一個石軲轆被那大嗓門震得碎了一地。
全村落的族人們拿出他們帶來的藤條,開始了耐心而細緻的編織。他們手中拿著一根又一根的藤條,細心地交叉、穿插、編織在一起,每一步都做得如此專注和認真。
他們的手法熟練而靈活,藤條在他們的手中好像變得有生命一般,隨著動作而起伏、彎曲、纏繞。那眼神堅定而專注,彷彿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們手中的藤條和他們的編織動作。
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族人們手中的藤條一點點地變少,而一個橢圓形、兩米多長的藤條棺卻逐漸在手中成形,這個藤條棺的形狀和大小都恰到好處。
當藤條棺完全編織好時,族人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男女老幼都在打量著這個由他們親手編織出來的藤條棺,這也是他們能為侍奉婆婆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
眼見,那個嚎喪大嬸,一嗓子下去,石軲轆都被震得碎了一地,塗山明嚇了一跳,這究竟是什麼人?金毛獅王的獅子吼,也沒有這麼誇張吧。
這嚎喪大嬸要是趁人不注意來上一嗓子,塗山明自己怕是連肉渣渣都不剩了!
“著,綵衣!”
被稱為“三叔”的老翁手裡拿著一張五彩獸皮裙,輕輕地裹住了純狐翠的屍身。
眾人手拉手、肩並肩,把純狐翠的屍身抬過肩膀,舉過頭頂,慢慢地傳遞,直到送進藤條棺裡。
一切完畢後,“三叔”仰天大喝:“青丘國共谷塗山坳純狐氏純狐翠,生前侍奉五聖,生有純狐三女,育有塗山五子。月前,救下純狐花母子三人,身亡,五聖保佑!”
“起,靈身!”
又是一聲響徹雲霄的大喝,眾人高舉著侍奉婆婆純狐翠的屍身的藤條棺,一路前行,向著五聖廟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族人們嚎啕大哭,那敦實的嚎喪大嬸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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