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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曦含笑應過,而這時卻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隻白雀,像是有著方向一般,撲打著雪白的翅膀直直朝那畫卷飛去。
“誒?哪裡來的雀兒?”寧素微微一愣,看著那撲在畫卷上的白雀,繼而笑了起來,“想來也是被這畫中的觀音像給信過了,當做是真的了,有了靈性。”
然而玉曦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微凝著眉望著那白雀,這白雀她是認得的,那是宋婉心前些日子養的雪雀,如今怎麼會突然飛到這裡來,而方才宋婉心匆匆離去可又是為此?
那白雀卻真像是同寧素說的一般極有靈性,撲騰地朝觀音眉心那點赤紅飛去,寧素見著極歡喜,那白雀竟也像是用了極大的力一般,拼命地啄著那處赤紅,啄的畫紙都有些劈裂了。
寧素“哎呀”一聲,忙將那畫軸捲了起來,抬手揮了揮那白雀,然而那白雀卻像是極不死心一般,又開始啄那畫軸,寧素本就空開了一隻手,那雀鳥的力氣也像是極大,寧素一個沒拿穩那畫軸便落到了地上,這下可是急壞了寧素。
“妹妹本宮來吧。”玉曦亦是被那白雀驚了些許,如今寧素懷有身孕,自也不能彎腰,而她雖有身孕,但也不能讓寧素察覺到什麼,於是只能彎腰去撿。
然後她方一彎身,卻見那白雀又是將那畫軸推到寧素腳下,寧素一個沒注意,便踩在了上面,這一踩可不得了,那畫軸是極滑的,而寧素身後又是太液池,她驚恐地睜大雙目,眼看便要落到那池中。
玉曦亦是被這突然而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顧不得自己亦是有孕在身,忙抬手便要去抓寧素,而腳下那結成冰的冰面更是溼滑,種種不利讓她方一碰到寧素的手,自己亦同她一起滾到了太液池中。
只聽“撲通”一聲,冰冷的池水淹沒了她的口鼻,只感覺胸腔處被灌進無數的池水,身子不停的往下墜,她艱難的想要睜開眼,在冰冷的池水中胡亂摸索著寧素的身子,可是卻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那種窒息的感覺頃刻間便要奪取她最後一絲力氣。
或許便是命吧……她和她的孩子……還有寧素……
只可惜她終究是不能再見他最後一面了,不能告訴他這個孩子的存在,她——和他的孩子。
幾乎是在那一瞬之間,恍惚之間,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像是有一抹明黃的顏色闖入了她的視線中,那種下墜感似乎也被終止在了這一刻,只感覺有雙有力的臂膀將自己拉起,拖出了這冰涼的池水中。
作者有話要說: 這場陰謀的背後誰在主宰?
☆、嫁禍之幕(四)
那種恍恍惚惚地感覺讓玉曦看的有些不太真切,只覺得自己渾身冰涼,那冰冷的池水像是要將自己凍結住,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來人!將熹妃和寧貴人帶回去,給朕喚御醫來!”林煜的聲音清冷如一塊玄冰,他望著躺在地上渾身溼透的二人,只覺得心都擰緊了。
玉曦還保有半分的清醒,而一旁的寧素卻是臉色青白,那被池水打溼的宮裝上沾染著幾團殷紅的血跡。
玉曦一聽到他要喚“太醫”忙撐著手去拉他,她虛弱的緊,纖長的睫毛被那冰涼的池水沾溼,凝成了黑黑的一團,如今方一到地面,便在這冰天雪地中被凍成了冰,她艱難地開口,喉間還有被灌下的池水,哽在一處,“皇上……臣妾……臣妾不用喚太醫!”
她當然不能喚太醫,若這一診治,自然能查出她有孕在身,到時候即便林煜肯饒她欺君之罪,想必心裡亦是極受傷的,她瞞了他這麼久,又何在乎這一時。
玉曦如今雖迷糊一片,但是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實在是太過詭異,宋婉心莫名有事離開,她的雪雀竟會忽然來啄啃她《送子觀音像》眉心的那點赤紅,而那紅墨更是宋婉心所贈,而如今更奇怪的卻是林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