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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可偏偏又帶著某種妙不可言的韻律,讓人心馳神往。而展白則同樣呆坐在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福滿樓。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或許只有幾個時辰,又彷彿是幾個日夜,直到展白睏倦飢餓到極致的時候,傅滿樓終於將視線從書冊中移開。
“兄臺,咱們到了。”
“再不到,或許我就到不了了。”雖然聲音虛弱,但展白還不忘苦中做樂的自嘲一句,話一出口,就感覺喉嚨生煙,舔一舔嘴唇,更是乾裂的厲害。
“呵,實在抱歉,倒是在下的不是,忘了兄臺還未辟穀,多日不食不飲,卻是難以支撐。”傅滿樓歉意的一笑,自長袖中掏出了一瑩綠瓷瓶,從中倒出了一顆麥色的藥丸。
頓時間,整個車架內口齒生香,讓人食指大動。
“此乃辟穀丹,一顆足抵十日飯食,還望兄臺笑納。”傅滿樓將藥丸遞給了展白。
展白倒也沒客氣,微微頷首,接過藥丸,沒有猶豫就扔進了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生津香甜,酸甜苦辣,應有盡有,仿若一道爽口的美食,一掃展白虛弱萎靡的精神。
“果然是好東西。”展白眼睛一亮,由衷讚道。
“呵。”傅滿樓不置可否,伸手推開了車門,一躍而起,跳了出去。
當展白走出馬車時,一時間整個人都傻掉了。
眼前的是一副何等的奇觀啊。
青山綠水,碧空如卷。外有清溪環繞,內有桃李點綴,不時之間,朗朗讀書之聲,隨風傳來,縈繞耳畔。青翠田地之間,有老牛耕梨。松綠青山之上,有稚子踏春。
好一個寧靜的世外桃源,讓展白瞬間就已經淚水盈眶,這不就是自己日日夢想中了此殘生的樂園麼?
此時此刻,展白心中沒有了以往那求生的不屈與鬥志,只想融入這青綠之中,做一農夫,尋一墳冢,只待百年埋骨其中。
“美麼?”傅滿樓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美。”展白吶吶直言。
“是啊。但美的東西往往脆弱。”傅滿樓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這裡便是那宏文院?”展白明知故問道,“看上去倒像個隱世的山村。”
“隱世的山村?這話倒也不假,你看身後。”傅滿樓指了指身後。
展白循聲望去,卻是這片連綿山谷的入口,兩座擎天石柱鬼斧神工的化作門神,只留下了一道僅一輛馬車通行的道路,甚至一層肉眼難以捕捉的水藍色光暈正籠罩在入口之上。
這很奇怪麼?
展白有些不解。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呵呵。”傅滿樓又吊起了書袋,“跟你也解釋不清楚,你只要知道,若是沒有相應的手段,就算是站在入口,也不得而入。”
“你直接說有守山大陣不就得了。”展白有些鄙夷道,真當自己是什麼都不知的土包子了,當初,那殘虛之地中,就有不少這種地方,很多都是依靠機緣才能進入的。
“呃?”傅滿樓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走吧,我帶你去安置的地方,至於後面的事情,自然有人指引的。”
收了馬車,傅滿樓帶著展白向山村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裝扮相似年齡各異的書生,向兩人拱手行禮,確切的說是向傅滿樓。
從那些人神情中的恭敬甚至是崇拜,展白不難猜測這傅滿樓在這宏文院的地位不低。
“能給我簡單介紹一下這裡麼?”展白不願進入一個陌生地方後,兩眼一摸黑,什麼都不知,便趁機問道。
“宏文院,名似學堂,其實是玄修宗門。走的是儒家一途,這裡的弟子都以院生自稱。而院生之上,便是教授。教授之職,比較寬泛,有負責教書育人的,也有負責紀律懲罰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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