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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在選秀前並不罕見,同樣的事情,只要算得上是皇家外戚的都會遇上,尤其是後宮的嬪妃孃家,有些暗地裡收禮收到手軟。
“哦,那你嫂子是來問你爺的喜好了?”清醇的嗓音,尾音微勾,盡顯勾人魅惑。芙靈阿小臉一紅,嬌嗔地睨了他一眼:“那怎麼可能?!就算嫂子來問妾身也不會告訴她們的。”接著臉上又有些落寞地道,“妾身知道爺不會只屬於妾身一人,妾身也不敢獨佔爺的寵愛,可讓妾身白白將爺拱手讓人……妾身也做不來!”
最後這句話實誠,也著實取悅了弘曆,他低低笑了起來。
芙靈阿知道自己賭對了一次,微微嘟起柔潤的紅唇,惱道:“爺就笑吧,反正妾身這上不了檯面的小心思想瞞了瞞不住!”
弘曆搖了搖頭,“你家素日與馬齊大人家可有往來?”
芙靈阿不防他突然轉變話題,隨口應道:“沒什麼往來,雖然是同一個姓兒,可我們這一支富察氏在正紅旗,馬齊大人那一支卻隸屬鑲黃旗,兩家即便有什麼血脈關係也隔得太遠不可考了。公事上,也沒什麼往來。”她阿瑪只是一個旗的佐領,而馬齊卻是歷經兩朝皆得重用的朝中大臣,又封了伯爵……他們這一支自太祖時就很得重用,子孫豐茂,無論是在軍中還是在禁衛軍裡都根深勢穩,所謂世家大族,即是如此。
本來就知道兩家沒什麼關係,他只是抱著絲希望,想著同姓富察,說不定她聽過雲珠……一時間弘曆有些意興索然,“嗯,你出去吧,我還要讀一會兒書。”
芙靈阿知道他現在偶爾也去上書房讀書,再說書房本不是她可以久待的地方,聞言有些失望,卻也沒說什麼恭順地退了出去。
“主子,回來了?爺可是用了蓮子羹?”平嬤嬤將她迎進屋裡,瞄了眼接過食盒的春花,見秋月機靈地衝了杯茶上來,忙接過遞給坐下的芙靈阿。
“用了,不過沒怎麼吃,可能不是很合爺的口味。”芙靈阿卻在想著弘曆怎麼會問到馬齊,莫非……她一機靈,馬齊也有個侄女要參加選秀!她一直以為那位富察姑娘不太可能被指給爺做嫡福晉的,畢竟馬齊雖有爵在身,畢竟也與李榮保分了府,李榮保再得皇上寵信本身卻沒什麼實權,官職品級也算不上高……而他的兒子雖多在御前侍衛、步軍衙門處領職,但擔領內侍衛大臣的馬武已經去世(很多人都以為雍正是看在這一點才在新年對李榮保格外厚賜),勢力雖穩且深卻也不顯眼……難道她竟猜錯了?!不過指婚的事選擇權不在爺手上,即便爺有那個意思還得看皇上和皇后娘娘、熹妃娘娘的決定。想到這點,她又淡定了下來。現在她想再多也沒用,指誰給爺做嫡福晉爺自己決定不了,何況是她這個小小的格格。
“怎麼會,這湯可是您專門針對爺的口味煮的——”
“再愛吃的東西,也有不稱口的時候。”她心不在焉地說道,又想到了那幅被弘曆收起來的畫,他那麼重視,是不是已經見過那人了呢?“嬤嬤,你最近有沒有在宮裡聽到什麼訊息?”
“主子是指……選秀?”平嬤嬤早有話要講了,聞言立即將她打聽來的幾家貴女一一說了起來,跟芙靈阿嫂嫂進宮說的沒什麼不同。
“嬤嬤有沒有聽過馬齊大人的侄女?”
平嬤嬤想也不想地說道:“自是聽過,可是相比其他幾家的貴女,她的門第並不顯眼,雖說也是伯爵府出身,可封爵的畢竟是她的伯父,襲爵的更只是她的堂兄……她的父親李榮保雖與皇上有舊誼,可在他們家族裡並不突出,只襲了世職。”
——可人家後蓄力量強悍啊,無奈能有這超前眼光的人太少了,即便是雍正,也是看李榮保家的門風及雲珠這個人的優秀點更多些。
芙靈阿點了點頭,覺著是自己多慮了。
平嬤嬤同樣沒將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