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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是玉蘭花制的,它本來就有藥用價值……它還可以拖面麻油煎食或蜜浸吃呢。”
“你可真是心思靈巧……”
“可不當您這麼誇,您沒去過‘金英會’不知道其她的姐姐才是心思靈巧呢,能用菊花做出那麼多有新意的點心和花茶。”
“要我說,可貴的是你的心意,額娘,我說的對不對?”珺雅說道。
“說得對。”怡親王福晉笑逐顏開,對富察氏道:“姐姐有這麼個妹妹陪在身邊也是有福。”
“是啊。”富察氏應道,雲珠跟自己女兒也沒什麼分別,反觀十三弟妹,生的嫡女小小年紀就被抱養到宮中,等閒也難見上一面,大了還要遠撫蒙古……室宗女,能活得幸福的也少啊。
……
人生若只如初見(上)
怡親王府雕樑畫棟自不必說,裡面的擺設極為厚重典雅,自有一股沉穩大氣,雖時已入秋,花園裡四季花卉四處點綴著亭臺樓閣、迴廊荷池,一路可見,有清芬簌簌的桂花樹、高大的銀杏樹、香樟樹,更有云珠喜愛的玉蘭樹……
“啊,這裡也有玉蘭樹。”雲珠的表情很是歡喜,末世前她最喜歡的花木未必就是玉蘭,可末世後,她覺得自己跟玉蘭簡直已成了一體,自然只會將它擺在第一位。
帶她來遊園的珺雅好笑道:“你真的很喜歡玉蘭樹。”不但在自己住的院子種滿了玉蘭,連院名也起為辛夷塢。現在好了,連玉蘭花茶都出來了。
“你不覺得它很美嗎,嚴冬剛過,春風始指,它就開始千枝萬朵地綻放,純潔、素雅、美麗,可食,可入藥……”
“說得好,‘紫粉筆尖含火焰,紅胭脂染小蓮花。’這玉蘭花既有蓮之美,又不若蓮出之於淤泥……可是極為高貴的花呢。”隨著清柔的聲音響起,薔薇花叢後轉出兩個女子來。
走在左邊的是一位身穿淺黃色灑紫花地旗袍的雙十年華左右的麗人,只見她臉若銀盆,眼如明星,雙眉鬥長,紅唇豐滿,鼻樑雖略低了些,卻也被她用深淺的脂粉補足了,看著很是大方宜人。
站在她旁邊的則是雲珠在莊親王府見過一面的納喇。海霍娜,她正笑吟吟地盯著雲珠,臉上的表情有著見到熟人的親切,不過雲珠是誰,上輩子能在末世混了七八年的哪能看不出她眼底閃過的那絲妒意。
自己無論是家世還是相貌、才藝,□不輸人,會遭嫉是正常的,只要這些人不懷惡意就好,雲珠回了個笑,雖然聽出方才出聲的是她卻也沒開口,她可沒忘現在是在怡親王府做客呢。再說,剛才這海霍娜唸的詩後面那兩句“芳情相思知多少?惱得山僧悔出家!”可不適合說出來。
“原來是大嫂。”珺雅含笑道,“納喇姑娘也來了。”
“打擾了。”海霍娜行了個福禮,“正想去給福晉請個安呢,不想有客。”
“太客氣了,納喇夫人近來可好?”珺雅避開了她的話。
海霍娜依然面不改色地溫聲回道:“請了王太醫診脈開藥,已好了許多……”
原來是弘昌的嫡福晉納喇氏,她父親是騎都尉色爾敏,家世算不上高,不過指婚的時候雍正還未登基,弘昌也只是一個皇阿哥(當時的怡親王還只是一個貝子品級)的庶子,倒也匹配。
只是雍正登基,做為一直支援雍正的鐵桿兄弟允祥水漲船高不但被封為和碩怡親王還出任議政大臣,納喇氏在家族裡的地位相應地也提高了不少,她也懂得拉攏勢力,漸漸地與家族佐領三泰的女兒海霍娜常有來往。
以海霍娜的家世及才貌是極有可能被指給宗室甚至皇子的,納喇氏這也算是投資。
幾乎是立刻的,雲珠就想通了這裡頭的干係。
“是啊,沒想到這麼巧,鎮國公福晉也帶著富察姑娘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