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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彬兩眼一黑,《大話西遊》是什麼東西,再欲辯解:“那……”
雲歌哈哈一笑,道:“按照你的理論,我覺得你望著本官時目露兇光,他日必然對本官不利,是不是就該當場格殺,以除後患?”
一邊的天門道人忍不住道:“大人有所不知,劉正風本是五嶽劍派中人,現在卻結交日月神教的妖人。那是一個極邪惡的門派,他今日金盆洗手,必是為了掩人耳目,和魔教妖徒定下極險惡的陰謀,大人是官府中人,自然不明白這邪教的鬼蜮伎倆極多。這件大陰謀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計其數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會大受毒害。”說著搖頭嘆息,臉上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雲歌笑眯眯望了天門道人一眼,道:“這位仙長是何方高人?”
天門道人謙和地打了個稽首,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道:“貧道泰山玉皇觀天門道人,前年聖上泰山祭天封禪,便是貧道主持其事”。
雲歌點了點頭,戟指叱道:“你腦袋是進水了?還是讓驢踢了?本將軍南征北戰,見多識廣,還不曾聽過你所說的這等愚蠢的陰險計謀。你說那邪教陰險毒辣、鬼蜮伎倆極多,劉正風既然投靠了他們,他們不讓劉正風留在五嶽劍派做內應來通風報信,卻讓他金盆洗手?”
雲歌指著老道,唾沫橫飛,噴了他一頭一臉:“他這麼大張旗鼓地退出江湖,從此在江湖上行走都惹人懷疑了,還能使個屁的陰謀害人。似你這等蠢材,不在泰山頂上吃吃齋、念念經,看看日出……”他說的話雖粗,理卻不粗,在場諸人哪一個不是心思縝密之輩,一聽這話不由啊地一聲,心道:是啊,若是劉正風真和魔教勾結,還有比繼續留在五嶽劍派當內應更陰險可怕的毒計麼?他公然洗手退出江湖,就算加入魔教,也頂多偷偷摸摸做個蒙面打手,能有什麼大陰謀大毒計害人了?
天門老道一派之尊啥時候被人這般罵過,可他內力已失,卻也不只能對著雲歌乾瞪眼。旁邊的華山派嶽不群見狀,卻是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再多說什麼。
雲歌卻向嶽不群一笑。嶽不群見了他笑,心裡發毛,連忙說道:“在下華山嶽不群,此來本是參加劉……劉參將金盆洗手大會的。”
哦?他就是嶽不群?雲歌上下瞧了他兩眼,只見這嶽不群氣質不俗,算是個風流倜儻的中年人了,一點也不像小說中寫得那般陰險恐怖。他身後弟子有七八人,有兩位玩家,但令狐沖並不在其中,當下拱手行禮道:“嶽掌門,怎麼不見令狐老弟?”
“哦?這位官爺認識劣徒?”嶽不群想不到雲歌會主動和自己打招呼,而且看這樣子他還認識自己的徒弟。
雲歌點點頭,說道:“算是一起……一起行俠仗義過。”他指的自然是救儀琳一事。
嶽不群身後一個嬌脆的聲音道:“大師哥身上有傷,爹爹叫他好生呆在客棧養傷,不准他來。不然大師哥到了這裡又要喝起酒來了。”
雲歌注目一瞧,不由目光一直:“這……這便是嶽靈珊?”只見這少女十六七歲年紀,面板白膩如脂,一雙大大的眼睛,額頭略高,嘴兒卻小,看相貌只有八分的美貌,可是那五官搭配起來,卻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實實天生的就具有一種女人味道。
“胡鬧!”嶽不群皺眉向雲歌歉然道,“小女頑皮,將軍莫怪。劣徒生性好酒貪杯,前些日子又受了傷,所以我命他好好呆在客棧將養身子。”
雲歌見他刻意的多和自己多講了幾句話,想來對左冷禪削弱四派實力的意圖已有所察覺了。而且他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言語行事倒也不似個一壞到底的人。若說一個人,從幼年時便虛偽歹毒,一裝就裝了三四十年,連他青梅竹馬的同門師妹、做了近二十年枕邊人的夫人甯中則都毫無察覺,這怎麼可能?常言道說一句謊話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