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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塊。

但都比不上，心疼那兩個從此失去父親的少年。

有人敲門，寇依心擦了眼淚，平靜著聲音說：&ldo;我睡了，別打擾我。&rdo;

門外傳來細碎的鑰匙開門的動靜，寇依心沒回頭，抓了把顏料抹臉上。敢這麼開她門的只有寇醉，不想讓寇醉看見她哭。

可是當門開，身後響起熟悉的腳步聲時，寇依心的後背變得僵硬。

輕輕被這人抱住，聽到他柔聲說：&ldo;寶寶。&rdo;

寇依心一瞬間放棄了堅強，放任自己的軟弱，輕輕向身後堅硬的胸膛靠過去。

但她的軟弱也只維持了兩秒，從他懷裡退出來，輕聲說：&ldo;行行。&rdo;

&ldo;你好久沒這麼叫我了。&rdo;賀章行在她身後嘆息。

寇依心知道他喜歡聽什麼，又輕聲叫了他一次，&ldo;行行。&rdo;

賀章行走到她身前來，寇依心臉上的顏料五彩繽紛，他沉著的臉露出兩分笑意，拇指在她臉上輕拭，&ldo;以前吵架的時候，你就愛往臉上抹這東西。洗不掉，就好幾天都不和我出門。&rdo;

&ldo;我性子挺差的，&rdo;寇依心眨眼說，&ldo;我總把你排在最後。你闌尾炎手術住院那次，碰上寇醉奧數競賽，我都沒陪你。&rdo;

賀章行摩挲她臉頰低嘆，&ldo;你也知道啊。&rdo;

寇依心撥開他手，&ldo;知道，所以最後一次叫這麼叫你了。&rdo;

賀章行手僵在空中。

寇依心垂眼看著面前成熟穩重的男人的一雙黑襪子，&ldo;你走吧，真的，別再等我了。至少在寇文念大學前，我不會離開這個家，何況我還要照顧二位老人。你瞭解我，你知道我不會留兩位老人和兩個孩子在家裡，他們是我的責任。我不好，對你也不好，不值得你念念不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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