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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主子,不是的。」
雁徊告訴莊妍音,她本就是人牙子要賣的下人,實在是因為國鐸的手下太兇殘了,對她一番恐嚇,又餵她服了什麼丹藥,若是不忠心,那丹藥便會要她性命。
莊妍音內心愧疚:「你跟我學做糖丸,做得好吃了他不會要你的性命。」
她要婢女就是為了把做青梅糖的手藝交出去。
只要國鐸的眼裡她不是唯一,他自己就會想清楚。
…
入夜後,莊妍音發現自己來了月事,這次不知為什麼,腹痛難忍。雁徊去請國鐸,國鐸派了大夫來看,她喝過藥也仍難受。
晚膳未吃兩口,莊妍音渾身乏力,平日紅潤的櫻桃唇也有些蒼白乾裂。
國鐸就在屋中,目送大夫離去,他坐到床沿,莊妍音內心驚起畏懼。
國鐸俯下身凝望她,這樣的距離太近,她能清晰地瞧見他白皙肌膚上的細小絨毛,很奇怪的,這個生活在草原的人肌膚可以比普通男子白這麼多。
「阿野哥哥,你看什麼?」
國鐸凝望她,久久才道:「你好像很嬌貴。」
莊妍音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從前的你活蹦亂跳的。」
「那是小時候了,我成了少女,會有這些毛病。」
國鐸搖頭:「不是,你很嬌貴。」他俯下身,離她那樣近,手指觸碰上她唇。
莊妍音瑟縮地躲開。
國鐸好笑:「躲什麼,你嘴唇起皮了。」
「我知道,我多日未用面脂與唇脂了,用了就好了。」
「那是什麼?」
莊妍音解釋道:「是一種保護我們面板的凝膏,你回了草原也用上,能保護面板。」
「嗯,明日我就回草原。」
莊妍音怔愣著,心臟蔓延開的恐懼令她短暫性眩暈。
她耳邊嗡嗡失聰,忽聽國鐸道:「我回草原了。海格已經在路上,不然他會盯上你,也許會殺你。」
莊妍音徹底不明白了:「你不強迫我了?」
「嗯,不強迫你。」
少年眨了眨眼,狹長鳳目天生風流,卻矛盾地又清澈乾淨。
他笑:「我也沒有強迫過你呀,上次我都放你回去了。」
他的眼天真,卻堅定而專注,這句話不像是假。
莊妍音徹底舒出口氣:「阿野……」
「要叫哥哥的。」
她目光複雜,說不清心上的滋味,從恐懼到平靜,此刻竟又似感激,明明不應該的。
「今後若再見,私下無人才能叫我阿野。」
莊妍音一時不知說什麼,張了張唇。
國鐸整理她睡亂的髮髻,抿起唇笑。
他的唇形不算好看,卻生在這樣一張臉上格外的妖魅性感,薄而紅潤,笑起來時皓齒粲爛。
莊妍音怔怔問他:「為什麼突然要放我走啊?」
「你又不嫁給我,我勉強你做什麼呢。」
她的手被他忽然抓住,很輕的力道,卻不容她掙脫。他將她的手放在他心臟處,莊妍音感受到了強烈的跳動。
「我這裡痛,跟吃生長藥的時候一樣,這裡好痛。」他眨著眼,「我沒有不喜歡你的。」
「草原上的女子跟你不一樣,她們沒有你好玩。阿音,以後你都常笑好不好?」
在莊妍音張唇要回答時,國鐸似乎有意不給她機會。
他道:「我阿孃跟你一樣好看,可我記不住她的樣子了,阿兄說阿孃懷裡是軟的,身上是香的,就像上次抱你時一樣。我在父汗那裡看見了她的畫像,你們真的好像呀,我的阿孃,她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她不該被我父汗欺負,也不該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