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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妍音打斷她:「你怎麼不問我為何知道你的乳名?」
劉喜便問:「為何?」
「因為我做了一夢,我大哥會遇見一個名字帶月的姑娘,得她所救,這姑娘是他命中姻緣。」
劉喜卻沒有如莊妍音想像中驚訝欣喜,怔了瞬間,便埋下頭說了句「多謝」,下了馬車去。
莊妍音忙追下車來。
徐沛申正禮貌地背過身等在路側,聽聞動靜回過頭,來到劉喜身前施了一禮。
「那些人我們已經報官,方才多謝姑娘相救,但卻害了姑娘,我過意不去,想報答姑娘,姑娘可要我做些什麼?」
「不必了,你們快走吧,我也要快些回去收拾。」
徐沛申微有些詫異,仍道:「你不必著急,那些人不會再來傷你。你且與我言,我會全力做到。」
劉喜道:「我沒損失什麼,你們及時制止了,只要你們走了,村裡也無人知曉今日的事。我就丟了一身衣衫,你妹妹已經給了我這麼好的衣裳,就不必再說報答。」
劉喜看了徐沛申一眼,又朝莊妍音點頭,不會什麼禮節,便轉身離開。
「月兒姐姐!」莊妍音攔下人,見徐沛申失神的狀態,差不多已經猜到劇情了。
原書裡的徐沛申該是心存虧欠,也欽佩這般大義的女子,考取完功名趕回來迎娶了劉喜,算是先婚後愛加治癒救贖?
她擋住劉喜的路,也為徐沛申攔下了這樁姻緣:「你家在何處?我們送你回去。」
劉喜拗不過她。
莊妍音頭戴帷帽,與徐沛申一起送劉喜回家。
第89章
只是這家比莊妍音想像中還要破爛,三間寒風裡搖搖欲倒的茅草屋,兩間還破爛漏風。
徐沛申於心不忍,想說什麼又無法開口。
莊妍音悄聲道:「你是不是想讓我勸她跟我們走?報答這位好心的姐姐?」
徐沛申頷首。
他親眼目睹劉喜被那三名山匪強壓撕扯衣衫,當時的無能為力與自責深刻在心,全都是因為救他。女子名節有多重要,他怎忍心什麼都不做就直接離去。
莊妍音上前詢問劉喜:「月兒姐姐,你家中親人呢?」
「都沒了。」
莊妍音忙安慰了幾句,卻見劉喜面上未顯悲傷之色。
她環顧一圈院中晾曬的草藥:「你一個人在這裡我們實在不放心,若那些人再回來,我與我大哥豈不成了罪人。姐姐,我大哥是朝官,不是壞人,你可願同我們走,讓我們好生安頓你?」
劉喜似乎不曾想到徐沛申年紀輕輕還是個官,打量徐沛申片刻,還是搖頭。
莊妍音道:「你可是捨不得附近的親友,或是不願離開故土?」
「沒有,我已沒有親友,而是我太窮,沒有能幫到你們的,只會拖累你們。」
「不會呀,庭中的草藥是你曬的嗎?」
劉喜點頭。
「那便好啊,我們常走訪各地,身邊正好缺個懂草藥的人。姐姐,你讓我與我大哥報答你吧。」
徐沛申不知說什麼好,他見過劉喜被辱,怕她也不好面對他,一直都任莊妍音在旁遊說。
莊妍音說得口乾舌燥,第一次遇到立場這般堅定的人,究其緣由,還是劉喜覺得會拖累了他們。她為劉喜分析一樁樁結果,保證他們不會被她連累,最後才見劉喜終於有了幾分鬆動。
「月兒姐姐,你採遍了劉家村的草藥,難道不想去外面的地界看看有沒有別的草藥?就像牆角的花兒,也許懷京或別的地界上,它們會是另一種顏色呢。」
「走吧。」劉喜起身找出一方寬大黑巾,鋪開放衣服。
莊妍音還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