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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動力,莊妍音眨著濕潤睫毛,將這股心思藏下,才察覺她的淚水順著衛封頸窩一直滑落進了他胸膛,都濕了他衣襟。
她捏著袖擺擦拭,卻見他喉結滾動,按住了她手。她臉倏然紅透,才後知後覺他的反應。
然而衛封沒有動她,垂眸的眼神溫柔,聲音也因愛憐而潤朗:「莫再哭了,再等幾日,你父皇正直盛年,該無大礙。」
「謝謝哥哥。」
「天色已晚,睡了吧。」
莊妍音小臉霎時白了幾分,淚意濕紅的小鹿眼凝望衛封,微昂的臉飛起紅雲,羞怯又結巴:「一,一起睡,還不好吧?」
衛封微愕,轉瞬笑出聲:「我並未說要留宿,我讓你早些歇息。」
莊妍音燙紅了臉,從他懷中抽離,又被他攬住腰肢。
男兒滾燙的呼吸灌進耳中:「我的小衛,該受最好的對待。」他嗓音磁性好聽得不像話,從耳廓經過大腦,像一路烙下深刻的吻。
他說:「我會等你願意那日。」
…
莊妍音在三日後又收到了秦遇的信,莊振羨已經好轉了,差不多已治癒,朝中失了一重臣,莊振羨也不敢病太久,聽大臣建議,又提前了科舉。
莊妍音終於放下心,一瞬間又恢復了活力,去了宋府,先探柳心茹。
三歲的宋翰昭常愛啼哭,莊妍音一面哄這小娃娃一面道:「嫂嫂,我記得小昭在襁褓中時還不愛哭啊。」
柳心茹無奈道:「我也不知他是怎麼了,哭得沒個省心。」
「我倒是曾聽我父皇的大師說,若孩子常愛哭,也許是缺了土地公庇佑。」
「土地公庇佑?該怎麼求?」
「這個好辦,回故土敬奉神明與祖先,神明與祖先自會庇佑後嗣。」
柳心茹嘆了口氣道:「我如何不想回故土,總歸是會想念我父親的。公主,您說,夫君他一不貪腐二不縱惡,他清廉端正,做的也都是為國為民的事情,怎麼就在叔父他們那裡落得個背國的罪名。」
有些話又欲言又止,似乎才察覺莊妍音便是周國的公主,再說下去也不好,柳心茹便只得黯然哀嘆。
莊妍音只託著腮,接她上一句:「我也想我父親,天下父親不管是何身份,都一樣愛子女。我父皇給我送來許多我愛吃的東西,嫂嫂的父親也會嗎?」
「我父親前月裡才託了商隊送來他做的醃肉,我都在信中說了,如今什麼吃不到,要他別做,錢留著自個兒花……」柳心茹一時哽咽,背過身抹掉眼淚。
莊妍音藏起眼底狡黠的笑意,好在柳心茹是個不重名利的婦人,心地善良,比她想像中要容易打動許多。
兩人時常坐在一起,厲秀瑩每次來找莊妍音玩,也漸漸被莊妍音感染,加入了她們思念故土的隊伍中。
……
直到年底時,歸州堤壩竣工,江河下游治水見效,徐沛申與宋梁寅才與幾名治水的朝臣回到魏都。
衛封在朝堂一輪賞賜過後,還格外舉辦了慶功宴,只有書院中的弟子與其親眷受邀,他也是知道莊妍音想念徐沛申與宋梁寅。
莊妍音一見到徐沛申與宋梁寅便已發揮好了演技,濕紅著眼眶撲入徐沛申懷裡。
她哽咽喊:「徐大哥!」
這麼久不見,徐沛申也是想念她的,顧不得禮數,虛攬著她,同樣濕潤了眼眶。
宋梁寅在旁,也唏噓動容,見她從徐沛申懷中出來,淚眼通紅望向他,下意識想迴避,卻又不忍心拒絕這樣一雙單純無害的眼。
「宋大哥!」
宋梁寅眸光複雜,一抹愧疚閃過,被莊妍音抓住袖擺,少女依舊如幼年時嬌俏可愛,紅著眼眶說:「你是不是瘦了些,也曬黑了,這些年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