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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起床，路上還一直說我開車慢。&rdo;

年年說：&ldo;因為我要第一個來給奶奶拜年啊。&rdo;

遲夫人聽了自然高興, 說：&ldo;這小嘴甜的，真是甜到奶奶心裡去了。&rdo;

遲立冬端了兩碗湯出來。

遲夫人問夏嶽：&ldo;上午還要去哪裡拜年嗎?&rdo;

夏嶽道：&ldo;就去以前幾位老師家裡看看，這邊沒親戚，還在北京的長輩就只有您和我大姨了。&rdo;

吃完飯，他和遲立冬一起收拾碗筷送進廚房，擺進洗碗機裡，開了機器，然後並肩站在水槽前洗手。

遲立冬用滿是洗手液泡沫的雙手包住夏嶽的手揉搓一番，又包著一起，四隻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泡沫。

水流很溫暖。

夏嶽歪了歪腦袋，靠在遲立冬肩上。

遲立冬小聲道：&ldo;年年嘴甜得真像你，就你們倆剛才那幾句，我媽心裡能暖和過這個春節。&rdo;

夏嶽說：&ldo;你是說我會說場面話嗎?&rdo;

遲立冬道：&ldo;不是，說你嘴甜，心裡更甜，你是夏甜甜。&rdo;

夏嶽笑著關了水龍頭，兩人面對面站著，夏嶽拿了毛巾給兩人擦手。

遲立冬說：&ldo;夏甜甜，我愛你。&rdo;

夏嶽道：&ldo;是麼，我以為你對我爸才是真愛。&rdo;

遲立冬：&ldo;……啊?&rdo;

夏嶽道：&ldo;不是?那怎麼零點給他發簡訊，情真意切地祝福他新年快樂，倒不給我發了?&rdo;

遲立冬笑了。

夏嶽佯怒道：&ldo;還敢笑?&rdo;

遲立冬忙繃住臉。

夏嶽說：&ldo;這還差不多。&rdo;

他把毛巾丟在櫥櫃檯面上，纖長手指撥了撥遲立冬的襯衣衣領，遲立冬便低下頭，兩人接了吻，新年的第一個吻，輕柔美好。

在這個吻裡，遲立冬想到了未來的種種可能，一時猶豫，一時惆悵，最後一時，又堅定了起來。

他已經得到過夏嶽在愛情裡能給他的全部了。可是人生不是隻有愛情。

吻畢，他抵著夏嶽的額頭，道：&ldo;寶寶，我愛你。&rdo;

夏嶽咬他的下唇，輕聲道：&ldo;我不愛你。&rdo;

遲立冬很習慣他這時不時發作的傲嬌病，誠懇道：&ldo;如果你已經決定了要到那邊去陪年年成長，我沒有意見。我會安心等你回來。&rdo;

夏嶽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立刻怔住了，後退一些，驚訝地看他。

他努力讓自己笑出來，說：&ldo;年也好，五六年也行，反正我想你們了，就能飛過去看你們，不是整天說同住地球村?還在這星球上，去哪兒都不算遠……我不希望你有遺憾。&rdo;

夏嶽看他良久，目光漸漸溫柔，道：&ldo;你愛我。&rdo;

遲立冬道：&ldo;對啊。&rdo;

夏嶽笑道：&ldo;你很愛我。&rdo;

遲立冬：&ldo;我當然很愛你。&rdo;

夏嶽眉眼彎彎，喜不自勝。

遲立冬莫名其妙了片刻才恍然大悟，立刻就有些受傷：&ldo;你不是到今天才相信我愛你吧?&rdo;

夏嶽捧著他的臉大親一口，不是他平時的親法，是年年那種吧唧親法，歡喜道：&ldo;我一直都信啊，可是今天才知道有這麼多!居然這麼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