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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瑾:「……」
哥你清醒一點,你老人家被他彈劾的時候還在後邊啊喂! 做彼此的小天使不好嗎??!
見郭嘉不留情面地拒絕了陳群的邀約,秉持著回頭是岸的原則,郭瑾開始好聲勸導:「素聞陳長文師從名宿、清流雅望,如此從容之士,兄長何以怠慢?」
郭嘉眸中含上幾分好奇,不由挑眉反問:「清流雅望?比之荀文若如何?」
郭瑾不知此人為何提及荀彧,但「王佐之才」的名聲確非常人能及,遂鄭重回道:「荀兄曠而明達、精通經義,又不拘一格,折節下士,堪稱君子典範。」
誰知話罷,對方卻默而不語,只沉沉凝著自己,倒像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一般。
郭瑾無辜眨眼,思來想去沒覺出哪裡不對,郭嘉卻別過頭去,優哉遊哉地支頤凝思,大有再不同自己搭話的意思。
郭瑾求助的視線轉向戲志才,誰知那人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手中拿了根小木棍,一筆一劃地盤算著什麼,見郭瑾瞧過來,忙疑惑開口:「阿瑾可是有何特解之法?」
郭瑾知道他是在說剛剛的數除題,可她偏偏無法解釋,總不能告訴他說這是中國剩餘定理,我剛剛運用的是求模逆運算,來來來,你要先求出這幾個最小公倍數,然後巴拉巴拉。
想想頭就要炸了呢。
郭瑾乾笑兩聲,話到嘴邊,只道出一聲:「運氣罷了。」
鬼才信!
戲志才正待追問,一旁沉默良久的郭嘉突然道了句:「僱傭車馬的費用,瑾弟以為如何?」
見他淡淡掃向自己,郭瑾忙乖乖舉手:「算我的」。
聲音頗有些飽受壓榨後的別樣伶俐。
郭嘉滿意勾唇,戲志才也不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見她沒有細說的打算,便起身去找二郎與司馬徽,畢竟人總要學會自己去尋樂子。
茶會直至酉時。
是時斜陽薄暮,賓客皆三兩散去。
郭瑾幾人慾駕馬而回,忽聞荀氏遣人前來邀約,說是留她幾人再赴今日夜宴。
得知會有賓筵,戲志才本是興致缺缺的眸子瞬間閃地雪亮,只道有酒有肉方為人間至樂。二郎許是被兄長家中寡淡清水的伙食嚇壞了,想到夜宴上的炙肉湯餅,竟忍不住流下垂涎三尺的眼淚。
司馬徽本就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沒什麼脾氣,更不會駁了旁人的面子。有人邀約,他自是幸甚樂甚,沒什麼要拒絕的由頭大都會頷首應下。
郭瑾察覺出幾人的情緒變化,正要恭敬不如從命地直接稱諾,對面的小廝卻半弓著身子,率先體貼開口:「彧公子特意囑咐小人,定要留下小郎君一道用膳,席間還可請教郎君曲轅犁原委。」
原是看中了自己的曲轅犁?郭瑾暗暗咂舌,荀彧這廝還蠻有眼光的。
眼瞅著赴宴已成定局,郭瑾應允的話馬上就到嘴邊,身側的清瘦少年卻突然自她耳邊一嘆,神色悲慼,視線遙遙遠望,正是陽翟的方向。
郭嘉動情道:「吾兒尚且無食。」
話罷,只差捶胸頓足一陣懊悔。
郭瑾:「……」
不要告訴我你說的是鸚鵡??
幾乎是瞬間便知曉了郭嘉的用意,郭瑾並袖一揖,忍痛推拒道:「承蒙荀氏諸君厚愛,怎奈在下家中有急,若來日得空,定當再行拜會。」
對面的小廝聞聲惋惜,卻又無法左右,只得躬身拜別。
郭瑾再揖,隨後跟上兄長的步伐出了荀府大門。門外光影暗淡,風潮翻湧,青童與文奕已備好車馬端端恭候在外。郭嘉率先登上馬車,郭瑾回首瞧去,身後空空蕩蕩,早便不見了二郎等人的蹤影。
正疑惑間,馬車上的少年探出身子,白皙修長的手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