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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沉了沉,忽然輕笑了一聲,鬆開了手:“起來吧!”
這麼快就讓你混過去?沒那麼容易!
她懸虛空中的手,再次往兩旁一撐,把他禁錮在了她的身下,擰了眉,咄咄逼人的樣子:“為何裝中毒騙我們?”
他的眼角眯了一眯,一雙桃花眼在她臉上一轉,很快就反應過來,接著又是一笑:“你既認得紅魔玉,難道不知紅魔玉解毒需要費些時候嗎?”
是嗎?!沒聽孫老頭提過這個,他不是騙我的吧?
她狐疑地打量公儀璟,唇角微翹,那一抹該死的笑,是模糊真假最好利器。
他笑得勾魂攝魄:“你是打算這一晚上都用這個姿勢和我說話嗎?”
她嚥了下口水,收回了姿勢,站了起來。
他跟著起來,整理自己的衣衫,許是想到男女之別便轉過了身。
這一轉,倒是讓她一震,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正要蓋住背部的衣服。
“等等!”
她的手劃過背上那一道道熟悉的傷痕,能感覺到他肌肉細微的震動,她被燙著了似地收回了手,聲音悶悶的:“那天,你來了雪狼谷!”
他沒說話。
“是你救了我?”她仰頭,看到他的臉微微地側了側,在以為他依舊會沉默的時候,他卻意外的轉過了頭,面上還掛著方才那沒心沒肺的笑。
“不然呢?你以為那些個雪狼,是昏迷中你,夢中舞劍殺死的?”
我醒來,只見到那些雪狼的屍首,我還以為你沒來!這是她心裡的話,但她沒說出來,她問:“為什麼不等我醒來?”
他據實以答:“白玉熙來了!”
她默了默,垂下了眸,道了聲謝。
他輕笑了一聲:“方才你也算救了我,這一聲謝,就算是我還你的!”
她抬起了眸,面上的神色已經恢復平靜:“你身上的毒全解了嗎?”
他點頭,“解了!”
“是什麼時候解的?”她只是隨口一問。
他想了下,“大概……拜堂的時候!”
方才真是說錯了,這貨不但有招人輕薄的氣質,還有欠抽的氣質,該說實話的時候,不說實話,該含糊其辭的時候,卻忒時辰,簡直在挑戰她的耐心底線。
趁著她心中這一抹被救的感動,還未消散,這便轉了話題。
“既然你身上的毒全解了,我們這就離開吧,殿下和公主還在廳裡等著我們呢!”
“好!”他輕輕應了一聲,繫上了衣帶,略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便和她從視窗而出……
和白玉熙和公儀蕊他們會合,為怕生變,立時就回了驛館收拾東西上了路,出瑞城城門的時候,聽守城的官兵低估瑞城首富花滿樓的東家被抓,連帶著他那掌管著衙門的親外甥一起倒臺的事。
她這才真正認識到這個和她鬥嘴耍賴的人,是左手可翻雲,右手可覆雨夕國的璟王爺。並不是那如酥餅那樣,可玩可鬧般的人物。這樣人永遠不可能和她成為真正的朋友。所謂伴君如伴虎,她腳踏夕國的地盤,自然要離夕國這隻猛虎遠一些。
她想透了這些,便在一路上刻意避著公儀璟,讓原本就少的接觸,幾乎就將為了零。但這一路護送的都是些男子,她這萬綠叢中的一點紅,想不明顯都難,避開了公儀璟,卻避不開那公儀蕊,仗著未來逍遙王妃的身份,指明瞭要她這逍遙王身旁唯一的女侍衛服侍。
白玉熙礙著婚事,不好推辭,這就苦了柳青青,又當護衛,又當丫鬟伺候了整整一月,終於在快被折磨得斷了氣的時候,到達了夕國的都城,未來主母被送回了王宮,她的日子,她的苦日子算是熬出了頭。
不知道是體諒她辛苦,還是怕她這沒精打采,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