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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香了,想吃。」
許葭沒收回手,但提醒他:「還是看電影吧。」
白鹿終於不鬧了,許葭也開始收攏心神看電影,說實話,他很久沒看過這部電影了——他總覺得那時候自己的演技太過稚嫩,有種面對自己不及格考卷的尷尬。
但這次看,又有幾分不一樣的感悟,演技雖然差了點,但情感是到位的,十年前的他,演戲很能打動人。
許葭隔著螢幕看著十年前的自己,年輕、有活力、感情充沛,眼裡彷彿有光。
那時候的許葭正當紅,少年意氣風發,不識愁滋味——他怎麼也不會預料到,他只紅了五年,就被粉絲拋到腦後,被觀眾漸漸遺忘。
電影終於結束,字幕迅速地向上滾動,許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也聽到了自己的歌聲。
他眨了眨眼睛,也結束了自己對過往的回憶,他聽到白鹿輕聲問他:「想不想再成為電影的主角?」
想啊。
怎麼不想。
多少個睡不著的午夜,他點開了新的片子,仔細揣摩著劇情和臺詞,他幻想自己成為了參演的一員,設想如果是他,他會怎樣呈現這一段的表演。
可是,他沒有觀眾,也沒有舞臺。
他甚至學會了對著鏡子演戲,自己演給自己看。
在他發瘋之前,他終於學會了自我和解,他勸說自己接受自己過氣的現實,他勸說自己承認——他很難再成為電影的主角,屬於他的時代,已經落幕。
許葭扯起一個簡單的笑容,低聲回答:「不想了,也沒什麼意思。」
沉默彌散在兩人之間,直到字幕滾到盡頭,歌曲漸漸終止。
影廳燈光大亮,一瞬間刺得人眼眶發燙。
「你笑起來像是在哭。」
白鹿的雙手撐在許葭身後的椅背上,居高臨下地看他。
「那絕對是你的錯覺。」
許葭對自己現在的演技充滿自信,但他並不想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於是雙手攬住了白鹿的腰身,很輕鬆地將人抱起。
「……」白鹿完全沒有預想過這個場景,他手掌一空,反射性地摟住了許葭的肩膀,又看了眼地面,「你的力氣很大。」
「平時要多鍛鍊。」許葭用抱小孩的姿勢抱著他的男朋友,向門口走了幾步,才問,「介意我抱你出門麼?」
門外有白鹿的助理以及保安,或許白鹿不會願意在他們面前被男人抱在懷裡。
「不介意,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抱我走多遠。」
許葭輕輕地啄了下白鹿的耳垂,並沒有回應這句話。
但他抱著白鹿離開了影廳,下了地下停車場,上了保姆車。
又抱著白鹿下了車,穿越漂亮的花園,踏上了木質的樓梯。
許葭用腳踢開了門,將白鹿抱到了床上,他的汗水順著臉頰滾落,滴在了白鹿的下巴上。
白鹿雙手攥著他的衣領,幾乎意亂情迷,他說:「真想草死你。」
許葭用鼻尖碰了碰白鹿的鼻尖,回他:「我想在上面,可以麼?」
你在做夢麼?
白鹿幾乎想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他強勢慣了,縱使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卻也從來沒有設想過,他會將主動權讓給別人。
但他在下方仰視著上方的男人,他的大腿觸碰著那人的灼熱,他的呼吸與那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卻生出了幾分意亂情迷。
他竟然猶豫了。
許葭許久沒有得到回應,他很失落地嘆了口氣,輕聲說:「那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做點心理建設。」
白鹿咬緊了牙齒,惡狠狠地盯著許葭幾秒鐘,到底受不了到嘴邊的肉想要掙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