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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霍硯行抱她回的房間,全程桑吟都沒有醒。
給她脫了鞋蓋好被子,霍硯行轉身看向袁元:「你回去吧,我陪著她。」
「好。」袁元輕聲說:「我就在隔壁屋,有事兒的話霍總您叫我。」
霍硯行點頭。
袁元出去後,房間裡只剩下霍硯行和桑吟兩個人。
桑吟嘴唇燒得層層起皮,霍硯行用棉簽蘸了點溫水潤濕,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已經不燙。
杭城進來有些陰天,夜晚濃墨漆黑,臥室裡沒開燈,房門半掩,外間燈光朦朧鋪灑進來。
霍硯行在床邊坐下,一條腿屈起搭在床沿,一條腿垂落在地,背靠在床頭,垂著眼靜靜看著窩在被子裡的桑吟。
或許還是不太舒服,桑吟眉心微攏,不怎麼安穩的樣子。
霍硯行摸上她耳朵,力道適中的捻著。
他掌心溫暖乾燥,指腹一層薄繭擦過,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桑吟眉眼緩緩舒展,偏頭往他掌心蹭蹭。
霍硯行勾唇笑笑,空落幾天的心像是終於找回殘缺的部分,拼湊完整。
俯首在她額頭輕輕一吻,繼而貪戀得往下,掠過鼻尖,停留在她柔軟飽滿的唇上。
沒有深入,只是安靜的貼著,偶爾親暱吮抿。
沉浸在睡夢中的桑吟感覺唇上有些癢,像是有片輕柔的羽毛拂過,她無意識的舔了下。
柔嫩細滑的舌尖探進他雙唇間,無端撩起一片火熱。
霍硯行舌涼,桑吟燒到灼燙的口腔得到緩解,她似是在沙漠行走數日的流浪者,好不容易找到水源,揚起腦袋拼命汲取。
霍硯行伸手過去託在她頸後,修長手指陷入她的長髮,絲絲纏繞,捻著她耳珠的手背青筋凸起,他隱忍不動,任憑桑吟闖蕩。
嘴巴里因為吊水產生的淡淡苦澀漸漸消散,桑吟睜了下眼,什麼都還沒看清緊接著又閉上,身體裡有暖流湧過,她大腦愈發混沌起來,攪/動的動作慢下來,最後退出去,放開霍硯行。
霍硯行意猶未盡的又吻了吻她,屈指揩掉她唇上的一層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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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吟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還黑著,看不出時間。
昏沉沉的腦袋輕快不少,感覺有點渴,想起床去倒杯水喝,一抬眼,看見靠坐在床頭的男人。
往日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此刻略顯凌亂的垂在額前,闔著眼,發梢在臉上落下的陰影和濃密的睫毛交匯。
仰視的死亡角度,男人的臉依舊抗打,沒有分毫崩壞。
桑吟視線落在他的薄唇上,霍硯行唇色偏淡,她總是變態的覺得很誘惑人,就像想把他冷淡的眉眼染上濃重的欲色一般,她也想加深他的唇色。
零星的碎片劃過腦海,她抿抿唇。
怎麼感覺他好像親她來著,但是又不太確定,難不成她又做春/夢了?
忍不住唾棄自己,馬上都要離婚了,她居然還拿他當作自己的幻想物件。
又開始覺得霍硯行礙眼起來,想把他弄醒讓他滾蛋,但是觸及到他臉上的絲絲倦色後,又不情不願地放棄這個念頭。
捏住被子一角蓋到他小腹上,輕手輕腳的爬起來。
霍硯行前半夜一直守著桑吟,隔半個小時給她測一次體溫,反覆五六次後確定體溫穩定下來才稍稍放心,淺眠著眯一小會兒,察覺到動靜,掀開眼看過去。
「醒了?」男人嗓音沙啞,合著夜色裡寂靜無聲的房間,有幾分溫柔繾綣:「還難受麼?」
拖鞋在霍硯行那一側,他堵在床邊,桑吟要是下床勢必得從他身上跨過去,或是從另一側光腳繞,以她懶惰的性子,能走近處決計不會繞遠,不成想他突然間醒過來,嚇了一跳,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