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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走後,莫聞遠搬了回來,住進了自己曾經的家,那裡有顧野的味道。
時至今日,他突然覺得好遺憾,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在他放棄了原本的路之後,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那些能放棄的東西,其實可以早早放棄,那只是執念,他再次確認,只是執念,不是一生。
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顧野住進來,又走了,卻給了莫聞遠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他感覺到空洞,就像顧野曾經經常一個人等他回來,寄希望於虛無,空蕩蕩的房子,又怎麼會是家。
顧野沒問過他,你結婚了,我怎麼辦,你會把我放在哪裡,會不會來看我,我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莫聞遠以為他不敢問,其實是根本不需要問。
顧野有自己思考出來的一條路,他踏上去,用一地鮮血證明瞭顧野這個人,這兩個字可以不屬於莫聞遠,只屬於他自己,莫聞遠在沙發上沉默的坐著,恍惚間聽見了門似乎傳來了響動,他猛的一驚,心裡頓時充滿希冀,開啟門,外面卻是空蕩一片。
莫聞遠在門口站了很久,也寄希望於虛無。
他為什麼要那麼自信?
為什麼不能早一點找到顧野?
為什麼他還會有心情問一句唐梓,繼續嗎?
如果繼續了,顧野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他明明知道只要他和別人訂婚,顧野一定會攪得天翻地覆,是他放任白澤宇有了可乘之機,是他在看到顧野被莫文軒打得蜷縮在地上時還一臉志得意滿說沒事。
他親口說出去的話,成了劃破顧野腺體的利刃,只是成了一段影片。
陽光太刺眼了,晃得莫聞遠眼睛發酸發澀,顧野決絕的樣子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那張漂亮的臉,在怒視他時,帶著必須離開的固執,怎麼能視而不見。
他才發現他已經從晚上沉默到了白天。
顧野走了之後,莫聞遠生了一種怪病,每每到晚上,他需要抱著顧野遺留下來的衣服才能睡著。
夏天剛過,莫聞遠收拾好行李去了國外,接機的人叫陳景雲,外籍華人,也是莫聞遠曾經的朋友,比莫聞遠大十幾歲,樣貌平平,但氣質不凡。
屬於一眼看上去就能看出來這人是個有錢人的土豪氣質。
陳景雲張開手臂,想給莫聞遠一個熱烈的擁抱。
沒想到莫聞遠視而不見,嘴裡只說著,「白澤宇呢?我很忙,解決完他我要趕快回去。」
陳景雲聳聳肩,對於莫聞遠的冷淡習以為常,「無情的傢伙,來一趟,只惦記一個oga。」
解決事情最快的辦法,永遠是玩兒陰的,讓人防不勝防,輕而易舉掉進別人的陷阱之中。
從白澤宇出國後不久,他的行蹤便一直在陳景雲的掌控之內。
上了車,陳景雲問他,「為什麼耽擱了這麼久才來?」
莫聞遠說,「療傷。」
陳景雲說哦,「槍傷?」
莫聞遠說不是,「情傷。」
陳景雲張著嘴,一臉吃了屎的表情,情傷在別人身上可能帶著傷感,但放在莫聞遠身上,卻只能給人驚悚感。
自己的朋友,一直單身,突然有一天他告訴你他分手了,而你卻連他什麼時候談的戀愛都不知道。
這一方面的完全空白讓陳景雲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是不是聽錯了,莫聞遠說的是情傷?
等陳景雲再問,莫聞遠卻不願意說了。
兩個人到了一家酒店,莫聞遠和陳景雲去了二樓。
在房門前,莫聞遠臉上出現興奮的神色。
白澤宇就在裡面,他雙手被綁起來,眼睛被黑色的布蒙上,蜷縮在角落裡,一如那天齊君與看到的一樣。
只是,今天的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