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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的藥水,倒上去很疼。」琛從自己的物品櫃裡取出一個瓶身全黑的藥水,然後走到千涯身邊坐了下來,他將千涯受傷的胳膊輕輕抬起觀摩了一番,「但是很快就能處理好,別怕。」
千涯有些僵硬地點點頭,似乎還沒從剛剛的親吻中清醒過來。直到琛把藥水倒在他的傷口上時,他的思緒即刻回到了現實,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嘶——」
好疼好疼好疼!
媽的,比胳膊被刺傷時都疼!
「再堅持一會兒,乖。」琛說「乖」這個字時說的格外順口,像哄小孩一樣,聲音溫柔有耐心。
千涯眨了眨眼睛。
乖?
哈?
是在對他說話嗎?
琛是在哄他嗎?……剛剛的吻也是在哄他?
「嗯……啊!」千涯感動地「嗯」完,藥水就措不及防地再次淋上他的傷口,他一時沒反應過來疼得叫出了聲,聲音還有些發顫。
寢室裡那些原本在偷偷看著他和琛的人,因為千涯發出的聲音,終於有機會明目張膽地看過來。
誰養奴隸不是用來發洩自己的慾望的,奴隸付出身體,主人給他保護。別說上藥,就是主人把奴隸弄傷到流血,他們都沒有義務為奴隸做這種貼心的事。
在奴隸們的印象中,越強的人越粗暴。尤其是琛,作為他們眼中的佼佼者,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用這樣溫柔和專注的眼神,看待自己的奴隸的人。
但他們對琛改觀了。
羨慕,卻也嫉妒和憎惡這個得到了琛的、下賤的奴隸……
「好了。」琛聽見千涯忍痛的叫聲後,小心地放下了他的胳膊,「把另一隻手給我。」
千涯毫不猶豫地抬起另一隻手,攤開,露出掌心中一道深深的刀痕。血已經在他的手上蔓延開,沿著他的指縫染紅了五指,散發出陣陣血腥味。
千涯此刻覺得掌心格外疼痛,便低頭看了下去。這一看,他的臉色立即開始泛白,連帶著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得十分厲害。
他又想起了柳向滿是血的脖子,仇恨的眼神,那種瘋狂地想要殺了他的狀態……
琛見狀,立刻沉聲道:「千涯,我命令你現在看著我。你若是敢轉移視線,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琛突然加重的聲音,驟然把千涯從恐慌中拉了出來。他連忙抬起眼眸,雙眼緊緊盯著琛,眨都不敢眨。
琛對上他髮絲後的視線,滿意地垂下眼簾,看著千涯的傷口:「如果上藥弄疼了你,我準許你叫出來。」
在琛充滿壓迫性的話語下,千涯連呼吸都不敢加重,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琛的話聽進去。
琛嚴肅起來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強烈的征服人的氣場,彷彿只要千涯敢違揹他的命令,就會遭受嚴厲的懲罰,且絕對不是開玩笑。
藥水又一次毫無預兆地淋在了千涯的傷口上,千涯覺得自己的手似乎被藥燒了般刺痛,迅速條件發射地抽回手躲避:「主人,這裡別上了,好疼……」
胳膊上的傷只是一小刀寬的傷,但是手心卻是一條長長的口,等琛弄好,還不知道要疼多少回。
「把手給我。」琛命令道。
「主人……」千涯看著琛的眼睛輕輕地搖頭。
在他的拒絕下,琛的眼神越來越兇,語氣加重道:「給我。」
饒是千涯內心萬分抗拒,他都不敢再拒絕第三次。赴死般顫抖著把手送回琛的手中,眼睛還聽話地不敢離開琛,憋得眼眸泛紅。
「疼就咬我。」琛凝視著千涯手心可怕的刀傷,自責地蹙了蹙眉。他小心地將藥瓶傾斜,沒有停歇,沿著傷口一路淋了下去。
千涯猛地一頭抵在琛的肩上,忍得渾身都在顫抖。他咬緊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