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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卻並不知道此刻慕言殊的心思,只是不安分的扭動著。
慕言殊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難受”是指這個。
披了長袍走出長安的寢宮,那個名叫阿翠的宮女果然還侯在門外。
“王爺。”阿翠一臉惶恐的模樣,彷彿是怕極了慕言殊,見了他便跪下。
慕言殊此刻長髮散著,不復平日一絲不苟的模樣,黑夜之中,反而顯出幾分邪魅,只聽他說道:
“你家殿下要沐浴,快些派人去準備。”
阿翠比長安大不了幾歲,此刻聽著慕言殊這有關閨房□的話,不禁燒紅了臉,於是頭便埋得更低了,只問:“需要阿翠服侍殿下嗎?”
低著頭的阿翠並未看見慕言殊眼神的瞬間變化,只聽他說:
“不必了,浴湯送進來便是。”
依他的瞭解,長安必定是不想讓別人看去她此刻的模樣的。
而且他,也不想讓她此刻的模樣,被別人看到。
他來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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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阿翠便差人將浴湯送了進來,又重新點起了燈。
慕言殊將長安從床上打橫抱起來,緩緩放入浴桶裡,她睡得極沉,這樣弄仍是沒有醒。慕言殊替她清洗著,雙手遊移於她光潔的肌膚之上。
起初是極其剋制的。
燭光之下,長安此刻的模樣盡數落入慕言殊眼中。她雙眸閉著,面色上紅暈未退,周身佈滿了歡愛過後的紅痕,在白皙的肌膚之上,分外鮮明。
慕言殊的手一點一點向下探,探到那一處,長安竟還在微微迎合。
原本單純的沐浴,終究還是不單純了。
眼眸深沉的男人將長安從水中撈了起來,看著她一身的紅痕,身下不禁有些發緊,於是便低下了頭,將剛才吻過的地方再次吻罷。
他原本真的只想為長安沐浴,不讓阿翠服侍,也只是怕這一身印記被他人看了去。
怎會想到,為她沐浴之後,自己也全身溼透。
而長安周身的紅痕之上,又疊了一層新的烙印。
慕言殊長嘆了一聲。
忽然想起。
為了這一刻,他似乎,已經等了十年。
終於等到長安花開。
暗助,識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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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雲瀾殿,長安仍是有些惆悵,阿翠見她回來,連忙對她說道:
“殿下,你可回來了。剛才皇上來過,說北疆傳來捷報呢!”
長安聽說戰事順利,心中不免寬慰了一些,無論她的命運如何,還好,江山還是安穩的,長寧此刻還是安全的。
“皇上怎麼說?”長安問道。
阿翠笑吟吟的回答:“說是鎮北的軍隊遭遇了犬戎最難纏的奴蘭布將軍,王爺卻僅率了三萬精兵,就將那些蠻子打得落花流水呢!”
在說這話時,阿翠臉上的驕傲,早已超出了個人的情感,而有一種家國強盛的自豪。
慕言殊,果然是可以帶給子民自豪感的戰神。
長安一邊想著,一邊覺得有些不對,她曾與犬戎周旋五年,其間雙方傾全國之兵力的大戰,就曾打過三場,史稱三戰犬戎,若說奴蘭布其人,她比誰都要了解,他用兵時總是習慣先輸一場,讓對手放鬆警惕,然後抓住其最懈怠的時刻,集中兵力發出致命一擊。
這樣一來,雖有些損耗,卻仍是能勝得漂亮。
此番慕言殊的軍隊大挫奴蘭布,究竟是戰神的實力無可匹敵,還是對方故意為之呢?
長安思忖了良久,才終於說道:
“阿翠,替我研墨。”
“是。”
阿翠雖不懂長安為何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