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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機敏人,沐青陽這種人逗一逗便好,這逗一逗也是看著自己是長輩且也侍奉他老爹多年的份上,若逗得過了,令他的面子失得大了,沐青陽雖說不至於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但也指不準會讓他一把老骨頭去砍砍柴燒燒洗澡水,再不然便是讓他將府裡千八百十的石階通通再砌一遍。於是想著這一層,孫醫官忙對一旁婢子道:&ldo;去備些薑糖水來,喝了便會好些了。&rdo;
一旁默了許久的丹梔躬身道:&ldo;女主子打小就不喜薑糖水的味道。&rdo;
孫醫官本想著有沒有什麼方子來替雲華緩緩疼,只是自打被分到青陽君府上這麼多年他就沒怎麼料理過女人家的這些事,一時間想不出什麼法子來,於是自暴自棄地朝沐青陽擺手道:&ldo;那就沒有法子了。&rdo;
沐青陽卻若有所思地替雲華理了理額發,招來婢子:&ldo;將前些日子父皇賜我的那張虎皮製個水袋出來,灌些熱水來。&rdo;
一旁孫醫官聽著,覺著十分新奇。這虎皮是西成國皇帝贈給當今聖上的,若說是這張皮承著兩邦情誼那也未免誇張,但這張皮卻不是一般的皮,這虎也不是一般的虎。
但是新奇的不是這虎皮有多珍貴,而是如此珍貴的虎皮竟被青陽君拿來做了替老婆捂肚子的水袋。孫醫官雖說比不上掌司那老傢伙在府上的日子長久,是在雲華離開的頭一年奉命入君邸當的職,卻也知道,雖說彼時二人尚是年幼,可當年青陽君的確並不是十分待見他那個髮妻。於是他此時新奇的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青陽君這般待見雲華了?
虎皮水袋倒是做的十分迅速,不到三炷香的時間就已經灌好了熱水送到了沐青陽手上。沐青陽捏捏水袋,有些燙手,便取了帕子包了水袋,送到了雲華懷裡。
孫醫官在一旁看著,臉上一副&ldo;天邊紅雨,六月飛霜&rdo;的模樣。
沐青陽轉過頭來,舉手挑了挑頸上的長髮,手支下頷,朝孫醫官笑的明媚非常,道:&ldo;你若再這般,我便賜你一間陰宅,可好?&rdo;
孫醫官默然,然後默然起身,隨後默然退出房門。
雲華抱著暖袋,臉色也好了許多,便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雲華做了一個夢。
那是她未嫁與他之前,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疼愛她的父皇,成天與她打鬧的兄長,即是於她冷淡的母親都還尚在。
她夢到母親終於肯對她笑一笑了,將她疼愛地攬在懷裡,從未這般溫柔過。她怯怯地看著母親,卻引得母親一陣發笑。只是一轉眼,母親的口中便流出血來。
母親倒下的時候,父君便趕來了,將她和兄長往外一推,便引了火與母親一同自焚了。父君推開她的時候,口中比出一句話來,她卻聽不真切,愣愣的站在原地。兄長便拉著她跑,跑過了宮苑,穿過了母親平時最愛的那一株美人櫻,她回頭望一眼,原來這棵樹竟已經開了花。
只是,跑著跑著,一直拉著她在她身邊的兄長也不見了,四周早已是一片混沌黑暗。她一個人站著,驚慌失措。
雲華驚醒過來,一睜眼便瞧見沐青陽倚在靠椅上,一隻手上捧著一本書,另一隻手搭在一旁小几上轉著茶杯的杯沿。方才原來是個夢,又仔細想了一想,的確是個夢,這件事情她是親眼瞧見過的,並不是這個樣子。
沐青陽甫一抬頭見雲華醒了,沐青陽便放了書本,起身過來坐在床邊,然後伸出手來掀了一角被子,便要伸手進去。但再如何說雲華雖是早便嫁了人,卻從未經過人事,沐青陽此番舉動令雲華驚了一跳,抓著被角又往杯中縮了縮,結巴道:&ldo;你、你做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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