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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正在準備早餐,回頭看到黎覺,似乎也很愣:「小先生只有你一個人嗎?」
「嗯。」黎覺左顧右看,詢問對方:「鬱松銘是出門了嗎?」
阿姨搖搖頭,「我過來以後,還沒見先生下過樓。」
黎覺轉身往樓上走,「那我去看看他。」他邊走邊想,鬱松銘難得有賴床的時候。
通常在他起來的時候,鬱松銘就已經一副準備要出門的樣子坐在餐桌前,然後對剛起床的他施以一番嘲諷。
黎覺站在鬱松銘房門口,輕輕敲了兩聲。
裡面沒有人回應。
黎覺蹙眉,「鬱松銘,我進來了。」他扭開門走進去,厚重的天鵝絨窗簾還拉著,房屋裡沒有半點光明。木質調香味很淡,夾雜著幾絲葡萄柚與薄荷的味道。
他摁開燈,明顯看到床上有一坨。鬱松銘安靜的躺在那裡,面上沒什麼表情。
安詳的過分。
驀地,黎覺腦海里閃過很多,他快走幾步到床邊。發現鬱松銘還有呼吸的時候鬆了口氣,隨後注意到對方熱的滾燙,明顯高於正常體溫的臉。
鬱松銘發燒了。
黎覺有點慌,他把鬱松銘露出來的胳膊又塞回去。
說起來,發燒的話要先吃藥。
黎覺跑出房間,下樓的時候還不小心踉蹌了下,差點摔倒。
阿姨:「這是怎麼了?」
黎覺看著對方,只覺一陣後怕,他嗓音有點顫:「鬱松銘發燒了。」
由於不知道鬱松銘到底發燒了多久,阿姨和他一致決定帶對方去醫院。因為黎覺不會開車,他提前聯絡了顧生。
在阿姨和顧生的幫助下,把鬱松銘抗到了車上。
車上,黎覺讓鬱松銘緊靠著自己,時刻打探著對方的呼吸。
顧生看到後座黎覺那個緊張樣子,安撫道:「沒事,就是小發燒。去醫院吊瓶水就好。」
黎覺懨懨的點頭。
他焦慮的看著昏迷的鬱松銘,距離鬱松銘在書中的死亡時間越近,他愈發的擔憂。這種不可抗力到底是否能發生改變?
到了醫院,鬱松銘被護士們推走。看著擔架遠去,黎覺只感覺心頭蒙上一片陰影。
黎覺坐在一旁,聽著醫生的囑咐:「連續熬夜導致腦內超負荷工作,睡眠不足,有點發炎的跡象。加上受涼,引起體內自動保護,這才發燒。」
黎覺愣了愣,注意到對方說的受涼。
鬱松銘這幾天都和他呆在一起,要說受涼也只有昨晚
因為幫他收拾碎片,鬱松銘穿著濕衣服站在客廳。一定是因為他回房洗澡再次受涼,這才生了病。
想到這裡,黎覺眼底充滿愧疚。
醫生似是注意到黎覺憂心忡忡的模樣,臉上的嚴肅轉為笑容:「也不是大事,多休息好好睡一覺,吃點藥就好了。」
黎覺牽強的笑笑:「謝謝醫生。」
將醫生開好的藥領全,黎覺回到病房。病床上,鬱松銘一頭黑色碎發垂在臉邊,五官的鋒利勁兒因著病氣柔化,唇瓣蒼白的沒有血色。
黎覺看著鬱松銘,說起來他第一次正式看到鬱松銘也是在醫院,同樣是病床,只不過現在被調轉。
注意到鬱松銘睜開眼,黎覺湊近:「你醒啦?」
鬱松銘眼睛有點失焦,眼前有點霧,只看到一個褐色腦袋在眼前不斷動來動去。
黎覺遞給他溫水,慢慢扶著對方坐起來。見鬱松銘能主動喝水後,他伸開手,比了個五:「知道這是幾嗎?」
鬱松銘喝水的動作一頓,掀起眼皮看向黎覺:「我識數。」
鑑於愧疚,黎覺將心態擺的很正。
黎覺拎過一旁的袋子,「你要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