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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傻了?」阮霰道。
「應當不是。」原簫寒微微蹙眉。
下一刻,阮霰和原簫寒同時意識到什麼,猛地抬頭。
阮霰手裡提著燈,他們身處的大殿有光,模模糊糊照到窗上,映出外面漆黑的、龐然的影子。
「影子在動。」
「宮殿在動。」
兩人不約而同開口。
所有的宮殿,不管是所身處的,還是旁的尚未抵達的,皆在移動,難怪羅盤指標轉個不通,因為永無之燈位置一直在變!
「若永無之燈便在此宮殿內,羅盤不會這般,這說明,此殿並非嵐光島存放各類法器靈器的地方。」阮霰道。
原簫寒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情況不確定,我們從此殿後門出去,往下一座宮殿。」
阮霰沉聲:「嗯。」
兩人疾步前行,但倏然間,挑在手上的燈火兀的熄滅。黑暗再一次自四方湧來,而身後,傳來一聲沉重的砰響。殿門被關上了,聲音透過海水,直襲耳膜。
「看來這裡的神不太喜歡有人點燈。」阮霰撩起眼皮,平視前方濃得化不開的黑,冷聲道。
原簫寒站在他身側,低聲道:「宮殿也開始動了,方向亂了。」
的確如此,腳底下所踩地磚雖是未曾挪動,但從細微聲音可以辨別出,整個宮殿正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在移動。這種感覺,好似他們踩在一個球體上,有隻手將球體撥動,順著軸心旋轉。
情況來得突然,便也是這突然之間,阮霰作出決定:「我們配合一下如何?」
「要如何配合?」原簫寒笑問。
阮霰平靜道:「既然嵐光島上的殘魂不想讓我們出去,不如直接把宮殿拆了。」
「霰霰,你這是大不敬。」原簫寒低笑,話雖如此,卻是輕易便能聽出裡頭的縱容味道。
他反問:「按你的說法,那四個神早就死了,殘魂作祟,何來不敬之談?」
「或許這殘魂是把嵐光島給弄沉那人的。」原簫寒語氣裡笑意更深,邊說,邊拔出劍,「不過,動手的事情交給我來就好。」
言罷並指往劍上一抹,以血開刃。剎那間,時拂天風在一片深黑之中泛起幽色光華。
緊接著,原簫寒劍指一劃,這把吞噬了主人靈血的長劍飛速旋動,激起劍氣橫掃大殿,掀得四方震盪。
阮霰自然不會幹看著不動手,雙刀在手上交錯一挽,點足掠起,從某張被原簫寒掀到半空的桌案上踏過,往前揮刀。
此一刀融了體內寒露天刀鞘的神力,斬得極狠,寒光猶如潑開的水、呈扇面往外流溢,俄頃席捲整座宮殿,泛出的冷意凍得殿內物什有一瞬凝滯。
下一瞬,原簫寒手腕高抬,劍指在虛空疊劃幾筆,時拂天風沉勢猛轉,劍鋒向著正面那堵牆疾斬。
阮霰的刀與原簫寒的劍在同一時擊向同一處,刀芒劍光炸起,如若狂風掃動落葉,轉瞬將立於此間境年不朽的宮殿破出巨大豁口。
原簫寒收劍,而阮霰,手中刀刀身已是碎盡。
「霰霰你……」原簫寒疑惑望來。
「先走。」阮霰面不改色,落到原簫寒身旁,丟掉手中廢掉的刀柄,拉住這人,在飛來的一鼎香爐上一踩,借力從那豁口躍出。
這個空檔,阮霰又從鴻蒙戒裡取出一把刀握在手上。原簫寒稍微注意了一下,發現這把刀與方才兩把,款式樣式長度刀刃彎度俱是一般模樣。
「霰霰,你的刀不會是一次買一打的那種吧?」原簫寒有些震驚。
「不是。」阮霰道。
言語之間,兩人已找到落地的地方,阮霰鬆開手,和原簫寒拉遠距離。
原簫寒不屈不撓擠過來,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