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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又像條撒嬌的狗。
阮霰拂袖,熟料下一瞬,原簫寒竟抬手扯了他一把,速度之快、力道之精,完全是畢生武學巔峰水準。阮霰防不勝防跌坐進這人懷裡,還來不及反應,下巴尖被咬了一口。
欣喜著就要跨過門檻的阿七撞見這一幕,當即摔了個狗啃泥。「我去,你們做這種事情前,能不能別開門!」他趴在地上怒吼。
「我們什麼都沒做,我和阮小霰的關係很純粹。」原簫寒沖阿七攤了下手,表情很無辜。
而阮霰——他已然拔刀,一把長一尺二寸的梅花匕首,就著坐在原簫寒身上的姿勢,刃尖點上這人喉結。
阿七翻身坐起,開始看戲。
原簫寒仰頭看著阮霰。一般來說,這人臉上沒有表情,但這會兒被他激怒,整個人冷冰冰的,像是開在雪山裡的梅花。
方才下口有些重,阮霰唇下寸許處多了道牙印。原簫寒一邊虛虛環上阮霰的腰,一邊想應當再往下一些,咬在這人脖子上,不過開了口,話語卻是:「阮阮,我錯了。」
「你叫我什麼?」阮霰聲音一沉,手指使上了力道,刀尖觸碰的面板滲出鮮血。
「春山大人,我錯了。」原簫寒不避,甚至是往上抬了下頭,方便阮霰用力,他眼底帶著笑,聲音很輕,語氣縱容,「我被美色迷了心竅,一時情難自禁……」
伴隨著原簫寒的話,血沿脖頸的線條往下淌,沒入玄紫的衣領,暈成一片深痕。阮霰餘光瞥見,不由想起昨日這人一身傷的場景。他眉心微蹙,撤了匕首,從原簫寒身上站起來,冷冷道:「還怪我了?」
「當然不是,該怪的人自然是我,怪我陷入情網太深,難以自拔。」原簫寒笑道。
頓了頓,又補充:「也不想拔。」
匕首在阮霰指尖轉出朵花,阮霰掃了原簫寒一眼,「花言巧語。」
言罷丟了瓶止血散到這人身上,轉身步入庭院。
「找我有什麼事?」站定在角落的梅樹下,阮霰問跟出來的阿七。
「走了霧非歡,來了牧溪雲。」阿七語氣複雜,「不過我聽說,他這次來,是想把一些東西交給你。」
「他在何處?」阮霰問。
答:「在千捲簾。」
思量一番,阮霰又道:「等我拿到永無之燈,再去與他一談。」
「我去吧,你不必與他親自見面,我去幫你說清楚。」阿七提議。
「這樣也好。」阮霰點點頭。
阿七突然笑起來,笑容有些曖昧,還有點不懷好意:「那國相大人這邊……」
阮霰眯了眯眼,聲音冷下來:「你也想滾?」
「當然不是。」阿七並不畏懼,擺擺手,轉移話題:「我們什麼時候去嵐光島啊?」
「今夜子時。」阮霰道。
阿七道了聲「得叻」,一路小跑回自己房間,開始做準備。
而實際上,阮霰在亥時便動身,前往嵐光島。
今夜無月,星辰亦是暗淡,空氣裡浮動燥熱,似乎隨時就要落下雨來。海中浪濤翻湧,守島人南無極仍靜坐舟中垂釣,察覺到阮霰到來,他撩起眼皮。
剎那間,洶湧的波濤以小舟為中軸往兩邊分開,現出一條向下的階梯。
「此為避水珠,可保你在嵐光島上行走無虞。」南無極丟來一物。
阮霰道了聲「多謝」,踏上石階,快步往下。在他身後,海水迅速合攏。
光團形態的阿七從阮霰識海飄出來,落地成一條雪白巨犬,它甩甩尾巴,道:「為何要提前來?是為了躲原簫寒嗎?」
阮霰沒有使用那顆避水珠,自從他與寒露天刀鞘相融合後,行於水中,便如行在陸地。而阿七,則更不需要此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