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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下,阮霰又道:「此陣成之不易,不花費數年時間,不可能佈置妥當,一旦毀掉,保準讓這煉製毒屍之人心血付之東流。」
「你竟知曉得如此清楚。」原簫寒「咦」了一聲。
阮霰不解釋,只衝著前方陣法一樣下巴,「所以,還不趕緊動手?」
原簫寒聽後頗為感慨:「嘖,阮小霰,你居然會使喚我了。」
「我勸你改一個稱呼。」阮霰聲音涼絲絲的。
「改成什麼?阿霰,霰霰?」原簫寒開始思索。
阮霰翻了個白眼。
「不如叫阮阮?聽上去甚是可愛。」
原簫寒仍在思索稱呼,卻見電光火之間,詭異咒法從天而降。
——數十個由元力凝成的黝黑球體傾墜,在空中越滾越大,待壓至頭頂,已然連成一片、密不可分。
頃刻間,阮霰揚刀,原簫寒劍起,刀光劍芒交織,驅散周身詭異氣勁。
兩人後背相抵,浩浩風中,素衣紫衫交纏。原簫寒不滿道,「說好了我來對付。」
「你出手太慢。」阮霰聲音冰冷。
原簫寒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玩玩可以,但不許太認真。」繼而話鋒一轉,「當然啦,我也可以看做你在拼命地讓餘下那兩枚金針蹦出去,好讓我醫治你。」
「臉呢?」阮霰寒聲問。
「掉在你身上了。」原簫寒笑答。
話畢,一刀一劍再度揮斬,華光繚繞殿前,絢麗如同綻開在夜空的煙火。兩人對付這咒法時,更是不約而同分出力道,猛攻地面的陣法。
殿前地磚次第翻飛,蜿蜒的紋路毀於一瞬,白玉砌成的大殿搖搖欲墜,陣法更是破敗不堪。
阮霰與原簫寒對視一眼,刀起劍落,凌厲擊向陣法正中央。
兩股元力同時沖入陣法,激盪之間,將陣法震碎!
這徹底激怒了此地主人,一陣黑霧過眼,但見一人落於白玉殿門前。
此人身披斗篷,兜帽壓得極低,看不清是何面貌,不過露在外面的手無比瘦削,形如一截枯木。他當是久不見天日,膚色慘白,抬起的那隻手指,指甲深長。
「呵,不過是兩個乳臭未乾的無相境三層小兒罷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能耐!」這人拖著極低的聲音說道,話裡話外俱是憤怒。
隨著指尖微動,他身後浮現出一排氣勁凝成的黑色球體。
「咒術師,你只會這一招?」原簫寒平平一「嘖」,手中劍斜裡一挑,劍光炸開。
咒術師趨近於無色的唇角扯了一下,緊接著,浮空的黑色球體猛然彈射。
原簫寒半眯起眼,抬劍橫掃,劍氣若遊龍翻騰,勢如排山倒海,將之當空掃落。
「我以為,一個敢說『無相境三層是乳臭未乾小兒』這種話的人,境界一定很高深。」原簫寒提著劍往前走了幾步,慢吞吞道,「但沒想到,你也不過是無相境的修為。」
咒術師冷笑。
下一瞬,竟見破碎的地面,翻出兩具妖獸屍骸!
「我有煉製無相境毒屍的本事,便有操控同等境界妖獸的本領。小子,你可敢一試?」咒術師沉聲道。
「當然。」原簫寒話音未落,長劍便起,當空一劃,劍尖帶出的光連成彎弧,形如上弦之月。
人不動,劍光移,冷冽光弧襲往妖獸頭顱,勢極烈,迅猛難擋,但行至半途,竟倏然轉向,斜裡斬向白玉殿門口的咒術師。
咒術師神色大變,一口氣尚且哽在喉頭,又見虛空裡閃過一道素白身影,衣袂拉出光弧,宛如瞬開瞬謝的花。
殘影當空,阮霰已至殿前,趁著咒術師對付原簫寒無暇分神,一刀劈開殿門,闖入殿中。
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