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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夜,她卻彷彿是冰天雪地一般,只覺得特別陰冷,說話之間,還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我師父說,我身上的毒,配製刁鑽,本就十分難解,現在毒性隱藏三年,早就入骨入髓,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雲歌心口鈍痛。
又見她臉色青白,乾脆解了身上外衣,脫下來也裹在沈秋的身上,笑得很艱難的道:“你師父真是這麼說的?她,她還說了什麼?我還真不信這個世界上會有解不了的毒……”
沈秋抬眼看她,大概是見她太緊張太驚慌了,便換了平和口氣道:“我師父還說,我反正是活不長了,讓我該吃吃,該喝喝,剩下的日子裡,讓我想幹嘛就幹嘛,只要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她都不會怪我!”
說完,還故作輕鬆的對雲歌擠擠眼:“我打小就跟著師父,她老人家對我的要求一向嚴苛,沒想到了了了了,還能有這樣的待遇……”
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好笑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噗嗤的笑了出來。
雲歌卻被她的話打擊得最後一點兒希望也不存了,昏天黑地之間,對了沈秋的方向,暈乎乎問道:“那,那你想幹嘛?”
“沐姑娘,我可能真的沒法再陪你了!”
沈秋說著,眼光柔和下去,面色也是從來沒有過的溫婉美好:“我想要去鍍陽城皇宮,哪怕做個粗使丫頭也行,只要能看到他,我便死也瞑目了!”
雲歌想起皇宮中的那人,眼底浮上痛色:“是宮赫蓮嗎?”
提到這個人的名字,沈秋的青白臉上浮上一抹羞色:“嗯!是!”
……
第二日,初畫在雲歌的房中看到了她留下的字條:替我照顧好衍兒和無涯,等我回來!
殿中管事的婆子和一干下人家僕都慌了神,裡裡外外把夕顏殿找了個底朝天,都沒有人見過華容夫人,更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小豆子開始的時候也很慌亂,跟著殿中人等瞎找了一氣,猛然記起三日前,在正殿裡面,夫人說的那些話,他這才狠狠一拍腦袋,馬廄裡面牽了快馬,飛奔去找賀蘭子徹去了。
初畫坐在院中魚池旁邊痛哭:“小姐一直都是這樣,就算有什麼事情,也從來不給我說!我知道自己笨,不能給她分憂解難!……可是我,我怎麼就這麼笨,昨天晚上明明就感覺到她情緒不對,可是也沒有多留個心眼……”
哭得雙眼紅腫,司春安頓好了衍兒,這才尋了她,在她身邊坐下說道:“初畫,你要相信咱們夫人,她肯定會回來的,她那麼愛衍兒和西郡王,她肯定會捨不得他們,說不定過兩天,自己就回來了……”
初畫慢慢止了哭泣:“真的嗎?夫人過兩天就回來了?”
司春點頭,伸手將她從魚池旁邊拽起來,含笑又道:“咱們就別在這裡自亂了陣腳,現在除了照顧好衍兒和無涯,等著夫人回來,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初畫想了想,問:“衍兒呢?我去看看他!”
“我剛剛哄他睡下了……”司春陪著初畫,往衍兒和無涯住的雙杏園走去。
……
雲歌和沈秋僱了一輛馬車,一路往中原方向趕去。
因沈秋身體畏寒虛弱,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耽擱了不少時間,將近十日,才到了分水河,棄了馬車坐船過河,將近黃昏的時候,總算踩在了中原和西郡交接的洛澤鎮的土地上。
幾年的時間,洛澤鎮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一樣的繁鬧,一樣的龍蛇混雜。
為了方便起見,雲歌和沈秋也簡單的改變了妝容,兩人皆是普通女人裝扮。
雲歌的臉上摸了一種粉末,肌膚看上去顯得有些蠟黃,本就不算驚豔的容貌,更顯得普通,再加上那膚色,活脫脫就是一個營養**滿身塵土的年輕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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