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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實重新交代一遍。&rdo;

蔡尋搖搖頭，胸有成竹地說：&ldo;別嚇唬我了。不就是打了個架?隔壁他們幾個肯定選調解，到時候我爸來，賠個錢，這事兒就算了了‐‐這流程我比你懂。咱就麻利點，節約您時間，也節約我時間。&rdo;

唐立言皺起眉，拉著臉，一字一句地說：&ldo;提醒一句，你現在是在派出所。不管最後是調解還是處罰，你們都必須，完整且真實地陳述事實經過。&rdo;

唐立言很少用這麼正經的語氣說話，所有聲調都是往下沉的。再加上唐立言黑成包公的臉，蔡尋著實被震住了，一時間又支支吾吾答不上話。

&ldo;那個……&rdo;蔡尋擤了下鼻子，&ldo;我沒沒沒扯謊，就是因為三兒‐‐不不不信你問他們幾個!&rdo;

另一名警員臉上的嫌惡一閃即過。

這會兒早就到了下班點，但唐立言想著回去也沒啥事兒，乾脆就讓值夜班的同事晚點來，自己先把這幾個兔崽子的事兒處理了再說。

唐立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這幾個人掰扯那麼久的，怎麼問，他們的口徑都一致。但簽調解協議耽誤了好一會，因為蔡尋的監護人一直沒來，直到快傍晚，才來了個律師。

&ldo;老蔡呢?&rdo;蔡尋聽到腳步聲，頭都不抬一下，語氣冷冷的，&ldo;怎麼又是你來?&rdo;

律師很是無奈，聳聳肩說：&ldo;蔡先生去深圳了，沒告訴過你嗎?&rdo;

&ldo;沒。&rdo;蔡尋的聲調明顯低了下去。

&ldo;小祖宗，能不能別鬧了?&rdo;

律師給唐立言遞了根煙，一邊熟門熟路地檢查協議書，一邊說：&ldo;一週進三回派出所，你是要破上個月的記錄啊?&rdo;

蔡尋嗤笑著，伸手順了順自己的劉海兒。

&ldo;你那個劉海，不戳眼睛嗎?&rdo;律師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語重心長地說，&ldo;高三了，你這樣能看清作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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