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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襲人,雨水模糊了視線,戾南城抬起手掌擦了把臉,可這模糊卻不是雨水的原因,一股暈眩猝然頓生。
倏明倏暗的雨夜下,伴隨滾滾天雷,戾南城極為乾脆地昏厥倒地,一絲掙扎也沒有。
這一場天打雷劈的罪,誰來盡贖。
第28章 二十七
二十七
大雨三日,碧空如洗。
戾南城依舊翻看手語書,他覺得自己需更準確得看懂啞巴的一言一語。
&ldo;主子,小的尋遍三百里,未見南歸蹤跡…&rdo;陌風有些怯意。
奇的是這次他家主子卻未疾言厲色,只聽得他語氣尋常,吩咐道,
&ldo;備駕,去李徽府上。&rdo;
天朗氣清,有些事是該有個決判。
&ldo;稀客啊稀客,南城,你可有些時日沒來了。&rdo;
李徽笑臉燦爛,親自到府門口相迎。
戾南城自然也笑得柔和,尊卑還是要的,拱手作揖,君臣之禮十足,
&ldo;近來身子不好,年紀大了,多有病痛。&rdo;
瞧這話說得,李徽可比他年長,生龍活虎的歲數,居然說自己年老體邁。
明擺著話外有意。
李徽調笑道,&ldo;此話何來啊,照你這麼說,我豈不是一腳邁進棺材了?&rdo;
&ldo;唉,&rdo;戾南城仰面嘆氣,將老態淋漓盡現,&ldo;大皇子有龍威護身,自不可比。我府上的門檻要不加厚些,怕是早被醫官踏平了。&rdo;
李徽略想了一下,接道,&ldo;這我有聽說,只是宮中的太醫皆被二弟指派出診,我想著太醫們醫術精湛,你又年輕體健的,因此也沒騰出空去看你。&rdo;
戾南城懶得深思這話,自顧說自己的,&ldo;小病大養罷了,不妨事,就是人這一病,總念起舊人舊事來。&rdo;
李徽詫眼,打問,&ldo;所以想起親臨我府上來瞧瞧我?&rdo;
戾南城呵呵笑起來,&ldo;你我的交情,不能稱之為舊人吧?&rdo;
&ldo;當然,我還以為你和二弟走得親近,我便成了外人。&rdo;
&ldo;我豈敢把大皇子當外人,這不,有事便來求助於你了。&rdo;
李徽笑著對戾南城晃手指,心照不宣似地拉長音噢了一聲,&ldo;不會又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吧,不對不對,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的戾南城,只有別家姑娘攀不上的份,對吧?你的事,我自當義不容辭,且說來。&rdo;
這種事不是沒有過,年少氣盛時三天熱度,轉眼便視若無物。但人姑娘家,他門庭再高,一個紈絝子弟,照樣不稀罕與他廝混。
說往事,往事歷歷在目。
他戾南城不知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對一個啞巴念念不忘割捨不下,早知有今日的覺悟,當初便不該心猿意馬吃著碗中餐惦記鍋中肉。
籲嘆一聲,戾南城眼神緊收,&ldo;我府上的南歸,最近離家出走不知去向。&rdo;
&ldo;南歸是…&rdo;
&ldo;他不會說話。&rdo;
李徽遲疑了一下,&ldo;原來叫南歸,他不是被你罰入了青樓嗎?&rdo;
戾南城毫不心虛,幌子打得高亮,&ldo;小錯小懲罷了,他是我爹的養子,只他使性子不肯隨我回府,現下竟私自出走,來日我爹回京,若得知我放任不管,少不得討他一頓打。&rdo;
李徽辨別不出戾南城話中真假,可言行矛盾這點,著實明顯,遂道,&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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