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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扶著她讓她靠著他坐起來,深水均在旁邊笨手笨腳地幫她把外套脫掉,接著是裡面的西裝,無奈他怎麼都沒辦法她的領帶解開,安室透上前:「我來。」
拉了領帶短端,依然紋絲不動,安室透疑惑地皺起眉,湊近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才看清領帶結處被她用一個不明的金屬夾子緊緊地扣住了。
他動了點心思,把金屬夾子取下,悄悄藏在手心裡,然後解開領帶,順勢開始解襯衫釦子。
襯衫一開,裡面的內襯長袖上果然貼滿了暖寶寶!
幾個人都沉默了。
深水均先忍不住了,他笑出了聲。
抱歉,是暖寶寶先動的手。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知覺和感官也逐漸恢復過來,已經從暈過去的狀態變成了睡著的狀態。
因為害怕是潛在疾病,諸伏景光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說不定會有罕見疾病,但也可能只是體質異常而已——比如可達鴨那種。」男醫師平靜地回答道。
……可達鴨嗎?
「給她多穿點吧,暖寶寶撕掉了怕不是要凍死」,臨走前,醫師還囑咐了一句。
他這麼一說,諸伏和安室透又互相看了一眼,到底脫誰的外套或是誰的毛衣給她穿上,這是個問題。
深水均一錘定音:「把診所的棉被帶走吧。」
醫師眼睜睜地看著幾個人很沒有底線地把診所的被子往她身上一包,連人帶被子帶走了。
……琴酒的女人不能惹,他這被子怕是要不回來了。
她什麼時候會睡醒?
回到安全屋,幾個人又陷入了煩惱。
諸伏景光小心地猜測:「……餓了就會醒吧。」
對純麥威士忌不怎麼熟悉的另外兩個人沉默著點點頭:可能吧。
諸伏景光把做好的散壽司又去熱了一遍,直到香氣飄出來,很刻意地把碗端到她床頭,然後又起身去做更為香噴噴的炸豬排。
幾個人在桌邊氣氛詭異地吃了遲到的晚飯。
「我去看看她」,安室透起身。
推開門,安室透眼神複雜地看著已經坐起來在用勺子扒拉了一口碗裡的米飯的小捲毛:「……沒事吧?」
景光果然沒說錯,餓了就會醒。
她放下飯碗,笑:「沒事,我好了——散壽司很好吃。」
他走到床沿,坐下,問了幾句關於她為什麼會暈倒。
她簡單地把自己頭痛的毛病講了一下,在受到精神刺激或物理刺激和極度勞累的情況下,頭會痛。
聽到答案的安室透心情頗有些微妙:……原來真的是可達鴨啊。
「現在好點了嗎?」
她伸手摸了摸太陽穴:「好了點,但沒全好。」
藤間智看了一圈,發現是深水的房間,便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我回自己的房間去。」順手把飯碗和勺子都帶上了。
安室透跟在她後面,很自然地扶上了她的胳膊。
她有點驚訝地轉頭看他,動了動胳膊:「不需要扶,謝謝。」
上樓來的深水均和諸伏景光正好看到這一幕,深水走過去,拿出手機,把剛才拍的公主抱照片給她看。
照片中,渾身黑烏鴉一般的小捲毛乖巧地依偎在金髮青年的懷裡,照片的右側金色的燈光打下來,金髮青年微微低著頭,眼神正落在她的臉上,金色和黑色交織在一起,像是鎏金的黑劍。
藤間智看著照片上安室透懷裡的她本人:「……」
不,那不是她,她不承認,暈倒了就不是她的鍋了。
她梗著脖子小聲反駁:「與我無關。」
安室透本來是過來做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