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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酒的眼裡,純麥威士忌確實是又沒警惕心又缺根筋。
琴酒把綠川成為純麥手下的郵件傳送了出去,做完這件事後,他把菸頭在菸灰缸裡捻滅了火星,冷哼一聲。
不解風情的小機器人,還長了一張多餘的嘴。
藤間智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詛咒她,反正她的口腔潰瘍已經兩天了,吃了兩天的維生素也不管用,已經兩天沒好好吃東西好好說話了,都快瘦下去了。
趁著週末,她把深水均叫出去,調整了一下狀態,她把最重要的那件事告訴了他。
「我已經幫你申請了臥底資格,你接受還是做一個普通人,再選擇一遍吧。」
少年錯愕地抬起頭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深水均一直以為純麥威士忌藤間智只是像他那樣和組織有仇,所以才會救下他,但他沒想到她的身份竟然是警方。
「為什麼告訴我……」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確信他只是一個心思純淨的高中生,決定信任他。
「又為什麼申請……」他說話有點吞音,彷彿口腔潰瘍的是他。
法律確實不算什麼,但它要讓一切權力都在規則的管控下執行,這是人類社會賴以平穩運轉的齒輪。
少年拉緊了她的手:「我跟著你。」
深水均還需要時間消化這個事實,他沉默地上學、放學回到安全屋練習握氣槍、打靶子。
放下氣槍,他盤起腿,把裡面的bb彈退膛。
她總是給他選擇的機會。
第一次,她說她是組織的人,拉住她就會再次落入組織的手,他拉住了她;第二次,她說他可以逃走去找警察,他留下來了。
這一次,她說幫他申請了臥底資格,他可以選擇成為臥底,也可以選擇只當一個普通人,畢竟現在組織幾乎要忘記他這個小叛徒了,當時她隨口畫的餅「很有潛力的狙擊手」估計也被忘得一乾二淨,他大可以安安全全地跟在她的身邊,做一個無憂無慮的高中生。
但是這一次,他依然選擇了那個危險的選項。
「因為我也想保護你。」少年是這樣回答的。
所有人都盼望普普通通平安順遂,但是在平安的背後,必須有人背負起沉重。對他來說,就算放下仇恨,他也不甘於平庸,一個平庸軟弱的人是無法保護任何東西的。
所以他願意背負起沉重,就像她那樣。
藤間智覺得自己學生有點多了。
除卻正常在訓練場做教官收的學生,一個安室透是被塞給她的,深水和綠川都是她自己收的。
但是說實話,除了自己撿來的深水和人品過硬的綠川,她不是很信任其他人。
尤其是安室透。
安室透上次解領帶的時候把她的定位器挪了個位置,她一直記在心裡,包括平時會有意無意地套話,會悄悄用審視的目光看她,她看到這個金髮黑皮就心裡發毛。
所以在去鳩山牧場的大巴車上,她又遇到那個金髮青年時,已經暗自咬緊了牙。
他主動坐到她的旁邊位置,貓貓臉微笑:「真巧。」
巧你個……巧克力。
她面無表情地咬了一塊巧克力。
「口腔潰瘍就少吃甜食。」安室透微笑提醒道。
如果是綠川說這句話,她可能會感激他的好心提醒,但是由這個居心不良的安室透說出來,她的態度很堅決:就吃,就吃,反正潰瘍都已經好了!
她盯著他,狠狠地咬下一塊巧克力。
下一秒,甜味和痛感在嘴裡同時彌散開。
咬、咬到舌頭了!
見她一副古怪的表情,安室透就猜出了個大概,他忍不住笑出聲:「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