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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實現自己給臥底琴酒做一個武器鞘的承諾,藤間智花了很久才找到東京的一家diy工坊。
畢竟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就連暫住的安全屋都是琴酒名下的,更別說材料和工具了。
「材料我自己帶了」,她向工坊的老闆說道。
「那邊請」,老闆說。
臥底就要給他用最好的!
她搓搓手,摩拳擦掌地走上工作檯,冷靜地給機器插上電源。
【純麥,琴酒讓我聯絡你。——綠川】
郵件到達時,她的手機正關機,專心致志地扮演著手藝人的角色。
藤間智知道,相信自己的直覺是不可靠的,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記憶更是說出來令人笑掉大牙。
但是讓她願意去依賴這些記憶碎片的另有原因。
世界上最好的軍械專家,最可愛的村口小老頭,她記得所有榕榕教給她的神來之手。
所以,記不清臥底真的沒有關係。
【純麥,收留一下綠川。——琴酒】
郵件到達時,她的手機還是關機。
外面下起了雨,滂滂沱沱的。
等藤間智把武器鞘完成,走出工坊時,雨勢小了一些,雨聲低吟著,鉛色的天空也散去了些積雨雲,淡淡的日光透出來,但時近黃昏,天光已經暗淡很多。
她這才把手機開機,發現了新郵件和一條三個小時前的簡訊:【我在門口等。——綠川】
咦惹,慘了,不會把人晾在門口一下午吧?
這家diy工坊所在的區和她住的地方相隔十萬八千里——
因為剛回國還沒有車的純麥威士忌急急忙忙花大價錢打了死貴死貴的計程車回去:「師傅,麻煩快點。」
昨天剛去剃了個漂漂亮亮的板寸頭因此自信心爆棚的計程車師傅回道:「坐穩了。」
……於是她就安心體驗了一把起飛的感覺。
下車的時候,她顫顫巍巍地給板寸頭司機點了個贊:「謝謝師傅,開得很好。」
下次別開那麼快了。
暈車了。
整個腦子被晃成糊糊的藤間智走到大門口時,正好看到那個貓眼青年拖著行李箱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口,渾身被大雨澆得濕淋淋的,雨水順著頭髮還在一滴滴下淌。
看起來格外悲慘世界。
「綠川?」她不確定地問。
貓眼青年點頭,一滴雨水恰好從頭髮上滴下來,掛在睫毛上,他眨了眨眼,把雨水從睫毛上抖去了。
「真抱歉,我手機關機了,沒看到訊息」,她抱歉道,說著拿出鑰匙開啟大門。
他跟在她身後穿過小院子,目光在窄窄的院子裡大致掃視了一遍。
安全屋的圍牆有點高,從外面看不到裡面院子的情形。
藤間智覺得實在抱歉,但是因為暈車又有些頭疼,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微微皺著眉頭對他說一聲「請自便」就離開了。
……她居然暈車了,而且暈得有點嚴重,頭暈噁心症狀一個不缺。
向來只聽說過重慶計程車司機主職開飛機,沒聽說東京計程車司機也那麼猛的啊。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一下午都在製作武器鞘,她人有點虛——總之吃點東西應該能緩解了。
吃就是了!
她吃了一點零食,進房間休息了一會兒。
化名為綠川的諸伏景光從浴室出來,他擦乾頭髮,要拿起吹風機的時候又頓住了。
還帶著水汽的藍色貓瞳因為微微下垂的睫毛顯得有些幽暗。
這是諸伏景光對純麥威士忌的第二印象。
他不確定她是不是在給他下馬威,但應該是沒把他這個新人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