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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屆時彈錯,你可不許說我。”文君華伸手輕撥琴絃試音。
“我怎麼捨得?”蕭旁眸裡含著調侃,爾後方才袖中取出一支玉笛來,那笛通身幽綠,看著不是凡品。
文君華斂了心神,起頭撥了幾個扣瑤,說實話,她心裡是有些緊張的。
蕭旁勾唇,將笛抵在唇邊,悠揚的笛聲伴著叮咚的琴音徐徐傳來,縈繞在這桃花正盛的院子裡,將滿院的*光奏得更盛了。
二人眉目含情,時而對視,時而微笑。
文君華一顆緊繃著的心也終於在這樂聲中漸漸鬆開……
彈琴煮酒,詩畫書香,君若有心,妾亦隨從。
這是文君華很久很久以前,在心裡勾勒的一幅美好藍圖,如今,真真實實地現於自己面前,似夢,似幻。
她有些不敢盡信。
樂聲漸長,纏綿悱惻。
一曲終了,二人面上皆是帶笑。
往日的種種,最近的不快與擔憂,皆是拋諸腦後。
白露將一切看在眼裡,心下滿意。終是穩了穩心神,上前對著二人恭敬一句:“回主子,沐春院那邊的事兒有眉目了,姑奶奶讓大家都過去一趟呢。”
第172章從未說過
文君華與蕭旁面面相覷,爾後命人上前來收了琴,撤了香,二人相攜往沐春院方向走去。
蕭王氏比他們還要早到,此時此刻,沐春院與往日的情形大不相同。
一眾丫鬟子們被主子遣散在院門口,獨留春枝桃兒小青三個在內室伺候著,文君華與蕭旁抵達的時候,方發現內室裡,氣氛黑壓壓地抑鬱著,很是不對勁。
“娘,佟姨娘才剛流產,俗話說,小產如同月子,您怎地讓她跪在地上?”佟氏身著常服,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卻無一人肯為她求情。
還是文君華見了之後,忍著心裡莫名,為她說了幾句好話。
“你自己問她吧,此等心思詭譎的婦人,實不能留在我蕭家。”蕭王氏很顯然已經聽蕭瑛把事情經過給說了一遍。
敏感如文君華,蕭王氏的一兩句話,不由得讓她眯起了雙眼看向佟氏,難道說,這件事,與佟氏有關?
“我求求你們了……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佟氏哭得肝腸寸斷,渾身發抖,眼見蕭旁立於自己跟前,便趕緊跪爬了過去
雙手扯著蕭旁的下衣襬哭喊道:“蕭郎,蕭郎你說句話呀我可是你口口聲聲說要納進來的人兒,如今你怎能任憑她們冤枉我,欺凌我”
蕭旁心一突,側臉看向文君華,見她臉色亦是不怎麼好看,垂下眼睫,冷眸對向佟氏:“你究竟做了什麼事?”
再而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與姑姑,二人臉上一個怨怒,一個漫不經心。
“算了算了,我說了也是白說,還是讓有利的證人上前來說幾句罷。”蕭瑛這一聲,驚得佟氏將身子挺得僵直,二人雙眸相對時,佟氏眼底的恐慌明顯大於她面上的悲傷。
內室靜得可怕,文君華搭了爾藍的手坐於蕭王氏旁邊,靜靜地等著蕭瑛所謂的證人。
而蕭旁,渾身僵直地站在原處,因為佟氏揪著他的下衣襬不放,他沒法移步。面上一時尷尬,一時氣惱。
不多時,馬大夫被蕭瑛叫進了內室,他在醫館裡本就被嚇得不輕,而今見了這陣勢,更是渾身哆嗦。
蕭瑛尾隨其後,進了內室,指著馬大夫面向佟氏:“別跟我說你不認得他,他可是平日裡為你診喜脈的大夫。”
佟氏一見馬大夫,就什麼念想也沒了。
緊緊揪著蕭旁衣襬的纖手顫顫鬆開,雙目僵直空洞,嘴上訝然,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春枝桃兒小青三個見了馬大夫,也如同見了鬼神一般,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