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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沒能從這個打入第十軍的日本間諜口中得到些訊息,而是覺得和弘光相比之下,中國的軍人都那麼貪生怕死。和弘光和尚的這種視死如歸相比,李嶽覺得自己的部隊減色不少。
他孃的,老子想這幹嘛?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老賊禿倒也真是條漢子,知道此行必死無疑,還能那麼淡定。
李嶽一想到弘光此行的目的,心裡就充滿惱火,他孃的,老子的部隊雖然裝備趕不上王耀武的七十四軍,但好歹也算是抗戰的先鋒了,咋就有個龜孫子混到隊伍裡,還他孃的把老子矇在鼓裡?
當兵的不都應該有履歷嗎?尤其是這種高階的軍事指揮官,更不可能毫無履歷,查一下不就知道是哪個***在搗鬼了嗎?李嶽想到此處,又一轉念,覺得不妥。***這孫子能混到第十軍來,履歷一定是做的天衣無縫,不然哪能瞞天過海?估計查了也是白查。
李嶽自從得知第十軍有內奸,這一整天心情都很糟,看什麼都不順眼,看見誰都想罵幾句,軍部的參謀們早就藉故躲的遠遠的,就連平日裡和他嬉皮笑臉,扳脖子摟腰,沒大沒小的二胡都不知道躲到哪個耗子洞去了。誰也不觸他的黴頭。
摔杯子?就這麼一個杯子,摔了總不成拿手捧著水喝吧?好歹也是個軍長,咋能喝涼水?熱水?不是很燙手?算了,還是不摔的好。
什麼都不做?那自己的一腔鬱郁咋發洩?
“軍座!”
終於有個不知死的東西來軍部捱罵了。李嶽一抬頭,剛要開口罵娘,來人竟是他孃的孫鳴玉。第十軍任誰他都罵得,唯獨這個孫鳴玉罵不得,雖然自己是軍長,他是參謀長,但是這個孫鳴玉足智多謀,還是不要得罪的好。李嶽把嘴邊就要迸出去的髒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老孫,有事嗎?”雖然沒罵人,但臉色依舊不好。
孫鳴玉很熟悉他的性格,一進軍部,見偌大的軍部空空如也,就知道李嶽要發脾氣,其他人都躲了。心中暗歎自己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咋能這時候來撿罵呢。
“軍座,鬼子又在新牆河動兵了!”
什麼?李嶽直接從凳子上彈了起來,本來他就坐立不安,此刻更加的坐不住。他風一樣的跑到掛在牆上的大幅地圖前。嘴裡喃喃的唸叨著:“新牆河,新牆河!又是這個新牆河!看來這個橫山勇確實不是等閒之輩。”
李嶽確實不得不承認,自己指揮一個軍,衝鋒陷陣是沒問題,挨槍子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論指揮大兵團作戰,聲東擊西,虛虛實實的這些東西,自己真的不是那塊料。雖然他此刻已經明白了橫山勇的陰謀,但是畢竟為時已晚,恐怕現在亡羊補牢都來不及了。
要是有機會,他真想在戰場上和日軍陸軍第十一軍中將司令官橫山勇一決雌雄。他覺得橫山勇是一個值得他一拼的對手。
先前在常德,第十一軍主力盡出,本意是取常德,下衡陽,孤立長沙,兵鋒直指中華民國的陪都重慶。但是橫山勇棋差一招,沒想到虎賁是一塊硬過金鐵的骨頭,啃掉了兩顆門牙,卻沒能拿下常德。
但是橫山勇的這一舉動,卻把九戰區司令官陳誠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常德,衡陽一線,戰區主力都在這邊,長沙方向就顯得薄弱許多。橫山勇打常德的第一個目的雖然沒能實現,但卻退而求其次,在九戰區的主力被牽制走以後,徑直跨過新牆河,攻取長沙。李嶽看著地圖上的兵力配備,心裡隱隱升起一股憂慮,他覺得,這次長沙恐怕要保不住了。
時事造英雄,薛嶽應該算是這抗戰七年以來,中國大地上如雨的將星中最光芒四射的一顆了。也許是上天憐憫這位百戰百勝的將軍,讓他在九戰區即將兵敗的時候生了一場重病,不得不交出兵權,去後方養病。但也許,是上天不佑中華,讓這位久戰沙場的名將在此刻病重,不能出來帶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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