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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景將手指從金竑手裡掙出來,指著他含羞嗔道:「呀啐!」
正德帝一陣大笑。
這出生旦戲本來就要演得有情,看莊景的李鳳姐對著自己連罵帶嗔,笑起來又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金竑心都酥了。但他時刻記得自己仍在戲裡,並不讓人看出一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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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了,摸到了。嚶嚶嚶。】
【正德帝這個死渣男!我罵他一萬遍!】
【放開我的李鳳姐!】
【不,你們想是金竑摸了莊景的手;載泓摸了掌上紅的手,是不是感覺開心很多?】
【人家郎情妾意的,搞不懂有什麼可罵的】
鑼鼓點響起,然後是熟悉的西皮流水板,莊景上前幾步,兩手比出一個圓往上指,唱道:「月兒彎彎照天下,問聲軍爺你哪裡有家?」
金竑:「鳳姐不必細盤查,為軍家住在那天底下。」
這段實在是太膾炙人口,人人都會唱,可莊景和金竑兩個人唱出來,就更別有一番風味。也可能是大家腦補過度吧,唱的就讓人想讓他們兩立刻拜堂成親。
很快,便到了海棠花那段。
李鳳姐一隻手舉起帕子,一隻手指著正德帝,神色間有些女孩子獨有的傲嬌:「軍爺做事理太差,不該調戲我們好人家。」
正德帝收起扇子,點點李鳳姐:「好人家,歹人家,不該鬢間斜插海棠花。扭扭捏捏實可愛,風流就在這朵海棠花。」
如此直白的說辭自然讓李鳳姐不幹了,她將頭上簪的海棠花取下來丟在地上,還小跑上前想要踩:「海棠花來海棠花,倒被軍爺取笑咱。我這裡將花丟地下,從今後不戴這朵海棠花。」
這跑步的姿態可小女兒家,步子又快又俏皮,兩隻手還一扭一扭的,別說金竑,連從來不看京劇的雲觀眾都被莊景萌到了。
正德帝伸出摺扇擋住了李鳳姐,他將花撿起,要插回李鳳姐的頭上。
兩人一個人如花叢中的蝴蝶,一個如捕蝶人,轉了兩圈後,李鳳姐小跑著低頭躲過了正德帝的手。
她險些摔了一跤,唱道:「鳳姐一見事有差,去到後面我躲避他。」抿唇一笑,跑下了臺。
正德帝這時已將海棠花簪在了耳朵旁,笑著唱道:「任你上天到地下,為軍趕你到天涯。」展開摺扇扇了扇,也下了臺。
等這二位都下了臺,觀眾席的掌聲仍然連綿不斷,震耳欲聾。
莊景這回可沒收著演,有多大的能耐在臺上都使出來了,是以老淚縱橫的也有兩位。
莊景離開了觀眾的視線,便恢復了往日的神態,他背著手站在下場門邊,心潮也隨著掌聲一波一波翻湧,無法平息。
兩人又被請上臺謝了一次幕,才被放下去。
到了後臺的走廊上,金竑才拉住還是李鳳姐裝扮的莊景,用扇子點點他的腦門:「這是怎麼回事?狸貓換太子?」
莊景「哎喲」一聲,往後退一步:「亂用詞語,罰你把《打龍袍》重看十遍。」
對上金竑的視線,無端又有些心虛:「我還能怎麼回事,不就想給你個驚喜嘛。怎麼,你不喜歡嗎?」
金竑笑道:「喜歡,當然喜歡。但這要是換個心理素質不強的來,在臺上翻了車,驚喜就變驚嚇了。」
見金竑心情確實不錯的樣子,莊景得意地說:「我當然是知道你不會塌臺才這樣做的。」
「你對我的所有動作都很熟悉,私底下找盛老師練過多少次?」
莊景笑而不語。金竑說:「你啊,真有點兒冒傻氣。」
莊景:「也就為你傻這麼一回。」
金竑聽了這句話,默默抓住了莊景的手。
兩人回到化妝間卸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