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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偃甲鳥從長安往返兩次,帶來樂府的訊息。對於他們要帶走昭明之事,傅清嬌開頭略有疑慮,但在謝衣陳清利害後,也欣然同意了。
前後約莫歷經十日功夫,這柄“昭明”終於鑄成,握在手中不論質感、重量,對光影的反射與盪漾,還是揮舞時的感覺,都跟真正的昭明毫無區別。接著,沈夜便運轉神農靈力,模仿著昭明當中的法力流轉註入進去……
最後一絲法力也流入其中後,沈夜停了手,謝衣正要將劍收回,沈夜卻搖了搖頭,道:“你說這劍要有一天被樂無異發現不是真的了,他會如何?”
“他……”謝衣一怔,這個問題還真沒有仔細想過,以無異的性子而言,怕是會十分震驚吧。
“你可有想過給他一點提示?”沈夜皺眉道:“樂無異這個徒孫不甚聰明,我是看不上的,但既然你喜歡,也就罷了。”
謝衣聞言看著沈夜,觀察他臉上口是心非的神情,什麼看不上,什麼不喜歡,怕是拉不下面子吧,這人總這麼……
他暗地裡腹誹,並不打岔,就看沈夜會說出什麼花樣來,果然聽他又道:“我覺得可以給他一點暗示,若他能發現這是一柄假的昭明,就還不算完全的朽木。”
“那……師尊打算如何暗示?”
“他不是我徒弟,我沒打算。你是他師父,此事當然由你考慮。”沈夜背過身去,似乎不耐煩了,謝衣忍不住“噗嗤”一笑,在心裡琢磨起“暗示”。想一陣,他很快有了計劃,既然昭明的核心乃是劍心,而劍心屬於神女,從屬神農大人,與烈山部法力如出一轍,而無異的偃術又師承自己,記得師尊給他的那捲偃術心得裡,可還包括了許多法術的體悟和竅門,畢竟兩者相乘相依,缺一不可。
如果無異認真研讀自己那捲心得的話,一定能夠從中汲取許多有用的內容,再經兩三年刻苦歷練,他法力中神農一脈的靈力應當初具雛形了,那麼……
好,就這樣。
謝衣微微一笑,朝沈夜道:“師尊,你看這樣可好?我想……”
“你說好就好,本座不管。”他驕傲地昂著頭,進屋去了。
謝衣運轉靈力,指尖點燃跳躍的法光,朝這柄昭明中注入了另一層東西。
如果無異真沿著他們期望的道路走下去,那麼,當他再見這柄昭明,並學著自己和師尊的樣子往其中注入神農一脈法力去加持劍刃時,興許就能發現些什麼了……
天清氣朗,和風徐徐,伴著照耀大地的旭日光輝,沈夜和謝衣踏入長安城內。這座古老的城市歷經數個時代,穿過歷史風煙,曾被多位開國之君定為國都,城牆高聳,御道筆直,房舍屋宇鱗次櫛比,五湖四海的人群在當中穿梭,迥異的衣冠、不同的膚色,歌唱般的語言此起彼伏,讓長安顯得堅固而雄渾,包容而大氣,歷久而常新。
帝國的都城謝衣已來過多次,沈夜還是初次踏足。與流月城相比,長安當然大得多,也更繁華得多,四季在屋簷下變換,時光在城牆上流轉。聽聞很早之前,早在烈山部剛入流月城不久,這塊大地上就已出現了城郭的雛形。
巍巍驪山,悠悠渭水,一望無際的黃土大地在視線盡頭與天相接,耳畔似乎能聽到久遠之前的絮語,還有蒼涼高闊的吟唱。
長安自有一種與別處不同的風骨,江南是柔媚溫軟的,西域是綺麗悠遠的,東面來的風皎麗而輕靈,再往北去,則是杳無人煙,粗糲冷肅的寂寥荒原。更不必說那散落在四野的山山水水,或豔麗,或雄奇,或恬淡,或幽深。
唯有長安,雄踞中央,馭臨四極。
站在長安城的高處,能敏銳地感到那股手握四方的重量,還有一股隨之而來的沉沉壓力。默然望向遠方,沈夜突然有種感覺,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