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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吃過這虧,早已放出壁障,瀲灩的迷煙一下被擋在了壁障之外。
瀲灩不以為意,將手一轉,無數紫紅色的蛛絲從他袖中飛出,尖利無阻,直取我面門。
我手聚風雷,朝前方一揮。
轟然一聲巨響,大樹的斷枝碎葉紛紛落下,四周的蛛網殘破一空。地面上,那些繭一樣的絲團有幾個破碎開來,露出裡面漚爛的發黑的人骨。
瀲灩臉上,一道紅痕慢慢變得顯眼,流出暗紅的血。他用手朝頰邊一抹,看了看,神色倏而變得陰森。
巨蛛發出一聲刺耳的怒吼,從下顎朝我she出蛛絲。那些蛛絲味道刺鼻,黏液發綠,所到到之處,皆蝕起一道黑煙。
我將那些蛛絲擋開,將風雷朝巨蛛劈去。
巨蛛一下跳開。
&ldo;受死!&rdo;瀲灩尖利地聲音倏而在上方響起,我抬頭,他口中暴出尖齒,手聚殺氣朝我刺來。
正在這時,只聽&ldo;咻&rdo;一聲,我和瀲灩即將相撞的力量隔開。
&ldo;瀲灩,怎對客人這般無禮?&rdo;一個聲音淡淡傳來。
我吃驚地回頭,卻見不遠處,一個人影立在巨樹的枝幹上看著這邊,面龐白淨。
那張臉,眼熟得很。
我盯著他,好一會才想起來,那正是在鼠王洞裡被若磐殺死的承文!
&ldo;相柳先尊!&rdo;瀲灩卻收起了氣勢,向他一禮。
相柳?
我望著承文,驚詫得無以復加。
相柳是共工佐臣,天庭的卷冊中說他是蛇身惡神,共工被誅之後,不知去向。過往的仍歷歷在目,我仍覺得難以置信,一時說不出話來。
相柳卻神色平靜,看著我,面露微笑:&ldo;花君,你我可又見面了。&rdo;
心砰砰撞在心頭,我雖感到事情蹊蹺,卻並不害怕,攥緊拳頭,重新聚起氣勢。
&ldo;先尊!&rdo;瀲灩騎著阿烏跳過樹叢的枝幹向前,帶著柔弱的哭腔:&ldo;先尊,這賤人傷了瀲灩的臉,瀲灩要將她活剝抽筋,親口吃了!&rdo;
相柳看看他,莞爾道:&ldo;勿慌,大王要見神女,稍後就送回來。&rdo;
大王?我疑惑不已,這位大王又是誰?
相柳說罷,轉向我:&ldo;請神女隨某覲見大王。&rdo;
我看著他的眼睛,浮起一絲冷笑:&ldo;那須得看你本事。&rdo;說罷,我神力迸放,向他攻去。白光閃過,將陰暗的四周照得通明,&ldo;轟&rdo;的一聲,相柳方才站立的那棵樹碎成灰塵,揚得霧濛濛的。
&ldo;先尊!&rdo;瀲灩驚恐地大呼。
我使出神風將那霧氣滌淨,待清晰下來,只見大樹的碎屑落了一地,哪裡有相柳的蹤影?
&ldo;呵呵,本事倒是長了不少。&rdo;相柳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我猛地轉頭,一股寒氣忽而襲來,周身瞬間被封凍。
&ldo;可惜呢。即便是神仙,到了蒼渚也抵擋不得這裡的玄冰。&rdo;我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相柳在面前微笑,毫髮無傷。
如瀲灩所言,蒼渚並非不毛之地。
相柳將我拋在一輛車上,由兩隻犀頭蛇身的怪物拉著,飛上空中。
一輪光團照在頭頂,卻不是日頭,明亮而沒有溫度。我被玄冰凍著,渾身的熱氣似乎全被抽去了,寒氣侵入心脾,我不能動作,卻能感到骨頭在不住打顫。我不斷地用法力熔冰,卻毫無成效,玄冰就像綿絮,我每使出一點力氣,它就瞬間吸走。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石頭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