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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怎麼來了?&rdo;
白髮蒼蒼的南宮老爺子走了進來,微笑道:&ldo;怎麼,嫌我老頭子不中用了嗎?我活著一日,總還是在位的天師,應天地令之召而來,有什麼問題嗎?&rdo;
應會長一怔,苦笑道:&ldo;您快請坐吧。不是之前受了傷嗎?想著讓您安心養傷呢。&rdo;
其實比起其他重傷未至的天師,南宮泉的傷不算太重,只不過……應一揚望著年至耄耋的老者。
苦難壓不彎強者的背脊,可歲月會。
南宮老爺子已經九十多歲了,為通靈界操勞了大半輩子,早就留下了一身傷痛,如今再度受傷,就算不能安享晚年,也不必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應一揚嘆了口氣,自己其實也知道,通往魔淵的路是一條怎樣的不歸路。
南宮泉活到這個歲數,比一般人要通透許多,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到頭來卻只是輕聲一笑:&ldo;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反正我的日子已經不多了,餘下這把老骨頭,總要庇佑一下後世人的。我再說句不中聽的話,照魔焰這個勢頭蔓延下去,諸位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血月的力量在一點點變強,我們如果現在打不過,就更不用說以後了。&rdo;
&ldo;南宮老爺子說得在理。&rdo;
大門又一次被開啟,一位身著青衫的溫雅男子走了進來。
&ldo;蘇天師!&rdo;
居然是兩個多月才剛經歷了a市之變的蘇逸之。
&ldo;不好意思諸位,我來晚了。&rdo;蘇會長微微一笑。
他在年初對戰貪魔時受了重傷,右腿也因此骨折,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行動有些不便。可就算步履蹣跚,仍不顯狼狽,氣質溫雅一如往昔。
應會長也笑了:&ldo;你們啊……&rdo;
他本想問一句&ldo;何必&rdo;,然而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口。
自己何必?
沈不歸何必?
古往今來那些前僕後繼英勇赴死的通靈者們又是何必?
只是降妖除魔的工作總有人要去做,而他們恰好有這個能力。
&ldo;魔焰的威力,尋常的通靈者們肯定不敵。能衝破重重阻礙殺入魔淵的,只有我們。&rdo;衛修再度開口,&ldo;我們與魔神之間總有一戰,而如今血月的力量越來越強,進攻不如趁早。&rdo;
&ldo;不錯,我也是這個意思。&rdo;應會長撐著桌面從主座上站了起來,環視四周,一字一句地問:&ldo;如今人世興亡就寄託在諸位身上了‐‐誰願與我共赴魔淵屠神?&rdo;
隱之結界內。
白澤將退魔弓與如意箭裝好,背在了身後。
剛退出房門,卻又走了回來,拿上了角落裡的一壇酒。
那是陸非辭三百年前所釀的最後一壇百花釀,沈不歸臨走前信誓旦旦地說,要等回來後把它喝完……
&ldo;什麼時候出發去魔淵?&rdo;
白澤回過頭,巨大的白狐蹲在他身後,早已整裝待發。
他掃了狐狸一眼:&ldo;傷好全了?&rdo;
九歸的傷當然沒有好全,白澤也不是看不出這一點,只是他平靜冷淡的語氣令這句微諷顯得更像一句普通的詢問。
狐狸也沒再逞強,實話實說道:&ldo;沒好全,不過不能再等下去了。&rdo;
它抬起頭望向遠方的天,目光似乎穿過了隱之結界,看到了遙遠彼方的